“县令府?”少年吃惊的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县令府呢?”
“少爷,你莫不是又发病了?怎么这都不知道了?”老奴担心地摸了摸少年的额头,见少年烧已经退去了,才放下心来,一脸关切的说道:“现在是中平二年啊,老爷是我们祝阿县的县令,我们住的地方不就是县令府吗?”
“我没事!只是这次生病好像有些失忆了!”少年嘴上说着,推开了老奴的手。他这会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钻心的疼痛说明这并不是在梦中:“中平二年,东汉末年,我居然在东汉时期!”
少年名叫杜梁,但他并不是老奴口中的少爷,准确的说,这具身体是他们的少爷,可灵魂却并不是来自这个时代。他来自二十一世纪,记得之前刚刚才下班正在睡觉,等他醒来就出现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而且这具瘦弱的身体也根本不是自己的,原本这具身体的灵魂或许早已经消亡。
少年将手中水杯的水慢慢地喝了下去,脑子里的疼痛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平复了下去。
“老伯,怎么称呼你呢?”杜梁看着身旁照顾着自己的老奴问道:“这一场大病让我记不起来很多东西了!”
“少爷,只要你能活下来就好了,那郎中还胡说你会死掉!”老奴叹了口气,虽然有些别扭,但还是无奈接受了杜梁的失忆:“老爷给老奴赐名为杜福!”
“嗯!福伯,你先扶我起来走走,这长时间卧床,浑身没劲,正需要活动活动!”这具身体已经卧床太久,此时只感觉双腿无力,不活动活动肯定会血脉不畅。
福伯见状赶紧将杜梁扶了起来,在床边慢慢地活动着,好在杜梁这具身体瘦弱,不然凭着福伯年迈的身体很难将杜梁扶起来走路。
趁着走路的空隙,杜梁不时问着福伯有关这个世界的问题,既然到了这个身体,自己想回去估计也难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经过一天的恢复,杜梁终于在福伯的服侍下能够慢慢扶着床沿走路了,算是初步掌握了这具身体,他也从老奴口中了解了这个时代的一些信息。
现在是185年3月,这里是东汉平原国祝阿县,他的父亲杜林正是这个县的县令,他的母亲早已在数年前去世。此时黄巾军正在进攻祝阿县,他父亲已经在城墙上三天两夜没有下来了。
“没想到居然在这个乱世,希望这便宜父亲能顶住黄巾军的进攻!”对于祝阿县的兵力,福伯并不清楚,如果没顶住黄巾军的进攻,官吏地主将是黄巾军首先要除掉的人。想到这里杜梁便有种想骂娘的冲动,自己穿越也就罢了,还来到这个操蛋的乱世,虽然当了个县令公子,可看起来却是无福可享,除了个老奴,连个漂亮侍女都没有,丝毫没有官二代应有的待遇。
临近傍晚杜梁又在院内散步,熟悉着这具身体,可刚出去给杜梁准备晚餐的福伯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语气急切地说道:“少爷!大事不好啦!老爷被贼寇砍了一刀,怕是凶多吉少!”
“什么?快带我过去!”杜梁吃了一惊,县令是县城的顶梁柱,如果他父亲出了事情,现在贼寇围城不散,城池怕是危险了,到时候自己的一条小命只怕都得交代在这里。
“少爷你慢点!”福伯边擦着泪边跟着杜梁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