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不公,她季得月原本的亲人爱人就屈指可数,还一个一个差点离去,这让她如何承受。
季得月拿出匕首在火苗尚烤了烤消了毒,把金盏乡放在器皿里,又用器皿接住,一闭眼匕首刺啦一下划过手腕,血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金盏乡没想到真是嗜血而生,即使已经被练成了药丸还是迅速的把季得月的血吸了进去。
季得月惊讶,本想让血将金盏乡融化给娄台喝掉,没想到这金盏乡不仅不能融化还能像海绵一样源源不断的将血吸进去,原本暗红色的金盏乡在吸饱之后便得全身通红透彻,像一颗红宝石般。
季得月看着自己的血,也不敢夸赞她美丽,只想问一句,它是饿了吗?
现在又该怎么让娄台服下这颗带血的药丸呢,季得月蹙紧眉头,让她嚼下去她真的难以接受啊,里面会不会就是一汪血水好恐怖的。
季得月头疼的给自己包扎好,然后用一个小勺子试图把药丸按碎,药丸竟然还有点硬,按不动,季得月无奈去到厨房找了个可以小锤子一样的东西,就是平常用来锤一些大蒜之类的器具。
锤完之后,金盏乡变成糊状了,有点浓稠的样子,季得月灵机一动,用输血的方式注射不就行了吗,不用非得吞。
试了好几回,总算把这糊状的药抽进了注射器里,季得月给娄台拍了怕胳膊,手都有点颤抖,看着这浓稠的东西莫名的就望而生畏,季得月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加了油,做了心理建设,好半天才敢动手。
注射的还算顺利,注射完之后并没有不良的反应,娄台也依然睡着,季得月拿来张扬带回来的监护器给娄台里里外外的夹好,季得月也有点害怕,怕万一有什么情况。
她在床头一刻不离的守着,看着监护器里的指数,半点不敢松懈。
张扬来时就看到季得月紧张兮兮的看着娄台,表眼神也不像平日的淡然,张扬也吓了一跳,放下东西赶紧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监护器你不是说不用吗?”
季得月的思绪被打断,这才看到张扬,她赶紧站起身道:“我刚刚给他注射了血液,我的!”
张扬一愣道:“这么突然?那你有没有查自己的指标,有没有查他的指标呢?”
季得月想了想道:“娄台的没有查,但是我查了我和阿狸的,也做过总结,你看看报告,我觉得可行就注射了。”
季得月说完就去把报告拿给了张扬看道:“你不会怪我没有跟你说吧!”
张扬探口气:“你确实太冒失,但同时我也相信你的判断,谁都会害娄台,唯有你不会。”
季得月挑了挑眉毛点点头,若在张扬卖钱还怎么能把金盏乡喂给娄台呢?
张扬说的很对,她只相信她自己,谁都会害娄台,但她不会,谁都会为金盏乡所迷惑只有她不会。
张扬看了看报告,又看了看娄台道:“那我也陪着在这里观察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如果没有什么异常,我在给他打点滴。”
两个人默默地坐着,一言不发,唯有机器的滴答声,娄台始终不曾给过任何的反应,季得月心急如焚开始焦躁道:“不会没有任何作用吧!”
“不用太心急,到达心脏和大脑是需要时间的,让它起作用也是需要时间的,你的血又不是灵丹妙药,没反应很正常,心率各方面起伏变化也不大,最不济就是保持原样而已。”张扬十分平常心的说着,看不到一点波澜。
只有季得月自己知道,娄台吃的真是灵丹妙药,而这药尚未证实什么起死回生的功效。
这一等就过了一个小时,季得月还依然手足无措的愣愣的坐着,张扬起身打了个哈欠道:“他该吃饭了,你也找个舒服的姿势,不必太心急,我打完就回去了,你自己给他拔一下,我晚点再来。”
季得月木木的点了点头,只顾着盯着娄台看,张扬摇摇头出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季得月依旧不动,娄台也不动,窗户忽然刮来一阵风把窗帘刮的舞动起来,季得月怕风太大准备起来关窗帘,没想到刚起身眼前就变的一阵黑暗,她腿一软差点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