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归归整整没有一丝身处风尘的气息,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掩盖不了厚重沉稳的气场。
其他人周围都围着三三两两的美女,只有他安安稳稳的坐在正中央,手上端着一杯酒,此刻正目光如炬的与季得月目光汇聚一起。
季得月忽然就压抑的有点喘不过来气,他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只遮住了半边脸。
这诡异的画面忍不住让人脑洞大开,莫不是黑帮的人?莫不是面具下有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他的眼神像老鹰盯住猎物,极具侵虐性,季得月慌张的像只兔子,眼神乱转起来。
大提琴般厚重的声音,不容拒绝的口吻,似逮住猎物的蜘蛛网,慑人心玄,
直觉告诉她,他很危险!
外面的男人显然也看不清此人是谁,但点到了他的大名,他便步伐蹒跚骂骂咧咧的向主位走去,边走边道
“我管教我的妞,追到你门上又如何,惹我不快活,我将你从这房内轰出去!”
屋内的人都吓出了一声冷汗,倒抽一口气,这个孩子是谁,如此狂妄,敢这样顶撞主位上的他?
屋内的男人嗤嗤的笑出了声,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道“赤少真是火气大啊,赤城南在城北的那块地是不想要了吗?我可听说手续还没办下来!”
这个叫赤少的人一听顿时停下脚步,神智也清醒了些,赤城南是他的父亲,敢直呼他父亲名讳还能威胁他家族事业的人没有几个。
待看清楚主位之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忙磕头道“没看到您这座大佛在此,让您见笑了,这个女人不是我的,误会都是误会!”
心想完了完了,鬼面娄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怎么被他给撞着了?传说娄台从不在媒体曝光,特殊场合都是以面具示人,从不近女色,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魅族?
主位上的男人指向季得月道“既然不是赤少的,那这个女人我要了,你过来!”
季得月脑袋一瞬间蒙了,这个人更是无耻,果然是一丘之貉,他竟说这个女人他要了!
季得月咬的牙齿咯吱咯吱响,声音颤抖地道
“你们算什么东西,一群灵魂丑恶的人,我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玩具,岂能任你们抛来抛去!”
说完抬腿踢倒站在她面前的一个黑衣人,其他黑衣人瞬间斗志昂将她围住扬准备放招。
一阵风刮过,季得月还未看清,一只手从她后背穿过,大掌稳稳地捏在她的腰间,她侧过头与之对视,眼神就再也无法挪开!
他轻启嘴唇道“真是倔强,就算你打赢了这十几个人,你也出不去这个门,这里的事就只能在这里解决。
这里的人都是签过生死契约的,你得罪的赤少在这里有上百的兄弟属下,而且这里的规矩是看上的,喜欢的,想要的,不论生死都是他的,你说你要如何逃?”
季得月惊的合不拢嘴,看着他竟有点吞吐道“真,真的?这还有没有法律啊!”
他听到她的话似嘲笑她的天真,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腰,盈盈一握,手感不错。
心下竟笑了道“这生死契约是你自愿签下的,你又如何想要得到法律的保护?”
季得月咂咂嘴,她从来没有听说过魅族有这个规矩!
他靠近她的耳朵继续道“做我的女人,我保你周全离开!”
耳朵麻麻痒痒的,季得月稍微离远一点,这一丘之貉果然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
更不是真心帮她,可她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确实比较麻烦,对付他一个总比对付这一帮人容易吧,权宜之计不如先答应他?
季得月此后很多年还是耻笑现在的天真,这一人抵过几千人,岂是她能对付的?
在她犹豫之际,他长臂一挥,收紧臂弯,季得月被他拢进怀里,他的力气很大,季得月挣扎了两下纹丝不动。
头顶上响起他的声音道“赤少海涵,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
赤少连忙鞠躬吩咐手下离开,待他们关上门,季得月立马挣扎开来,可他一点没有放开的打算。
季得月有点恼怒,明摆着占她便宜,手指直戳他曲尺穴外侧的伸筋,此穴影响其全臂伸而不屈。
趁他胳膊酸麻胀痛之际挣脱开来,他的眸看不真切,风暴在眼中酝酿,这是一只野猫,竟敢拒绝他的好意,他偏偏不让。
低头砸下来就是一吻,季得月离他不远,看着放大的脸,本能的挥动拳头砸过去。
双手却被结结实实的反绑到背后,他压着她,她不堪其重,两人一同倒在了地上。
后背的拳头,挺到了她的腰,疼的她龇牙咧嘴,他顺势伸长舌头探进她的嘴里,她很美味。
季得月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屈辱,包厢里这么多人看着,若是如此,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大战一场。
闭着眼睛,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从舌尖下滤出一颗药丸,用舌头顶到了他的喉咙,不得已他只得放开她。
喉咙如蚂蚁咬食般又麻又痒,他眼神迷离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细微的声音只有两人听得到。
她粗鲁的拽过他的肩头,狠狠地揪着他的耳朵小声道
“自然是能要你命的毒药,让他们都走,我就给你解药。”
男人忽然笑了道“让他们都走,我们再来一遍?”
季得月反常的看着他,中毒了还如此轻薄,好心警告道
“你不要命了,这药五分钟不解,你必会四肢僵硬,血液不畅而亡!”
男人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无耻地道“你这点小儿科我还怕了不成。”
似在故意撩拨逗趣她!
季得月现下被他压着,脸红透了,全身发热,稍稍侧过脸就发现问题所在,从包房里面看外面竟然是透明的,可是她在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那她靠在墙壁上抓耳挠腮,唉声叹气,愁眉苦脸,跺脚瞪眼,和人拉扯,喂人烟头,他都有可能看见?
现在她只想逃离这个男人,丑陋百态都让他看到了,经不住妥协道“那你如何肯放过我?”
季得月自然是骗他的,不过是普通让人昏睡的药而已,可看他没有半点反应,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药物真的对他无用?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似认真宣誓道“我要你记得你是我的女人。”
季得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你疯了?”他们不过第一次见而已,这个人是缺爱吗?
他不管她的震惊和反驳扭头朝向众人道“都散了吧,我们有事办!”
其他人一听都心知肚明的笑笑,一分钟全场清完,就剩他俩依然暧昧地坐在一起。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季得月用尽全力打开他的手将他推到在地上,怒气冲冲地跑出门去。
男人的头重重地击在地上沉沉地闭上眼睛,这药很猛,他早已舌头发麻,头昏脑涨,还依然坚持许久。
季得月出了门赶紧用手拍拍衣服,真是晦气,碰上这么多坏人,这事还要从前几天接到的任务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