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法像猛地一个佛光暴耀,已跃身到了万象阵总枢近前,当下掌放九道奇光,向着镇守总阵的丹娘击去,幸而秋实、幽明两位女荒神营救及时。
分别掌放烟岚、云练护救,终将佛光接了下来,只是看两人脸色有异,显然佛光沉重,纵是两位女高人也是应对时也是吃重非常。
好在萧锐见两位女荒神分心救护丹娘,赶忙化了金风迎上前去将忽辟邪接下。忽辟邪见来的是萧锐,再度重施故计将佛光祭起。
却见萧锐双肩一抖祭起两道青炎紫火,双掌团动作双鱼护抱式,硬生生将佛光接了下来,虽则这一击将萧锐打的盘身打起几十个筋斗。
可在中途萧锐偷空一样击出三枚灵丸打得忽辟邪措手不及,接连倒退十余步,没有力量再度击敌。
“呵呵,果然仁王子殿下不但一身幻术妙绝天下,连同外门的技击功夫也是如此精纯,早知会和王子殿下有此一战,本王当日也该练些外门功夫才好!”
“大王过誉了,只是萧锐有些不解,论起来无憾王您也是一代枭雄,怎么却甘为弧光走卒,并还为此落得这样一副尊荣!”萧锐镇声道。
忽辟邪笑道:“其实殿下您比谁都清楚,何必又再来问我?”
萧锐摇首道:“萧锐实在不知,还请大王赐教!”
“真的吗?你怎么说也是萧锏的弟弟,他又这么推祟你,何况论你的身世与他也多有些共通之处,怎么能不知道!”
见忽辟邪说出这样的话来,萧锐不禁凝眉沉思起来。
忽辟邪见状,解释道:“我曾与你说过,当日我就与萧锏那家伙共谋天下,未知他中途作梗一去往生界不归。
以致我今日独木难支,只好与弧光做了一路。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你莫看我如今一副形象不伦不类,可我现在的感觉可是好的很呢!”
“大王这是什么意思?”萧锐不解道。
“呵呵,你真的不知道?仁王殿下,你出身堪怜,在你最黑暗、委屈、绝望一刻,你难道就没有弃世不像做人的一刻吗?”
忽辟邪疑问,立时将萧锐拉回当日在母亲身前自杀的一幕,一时打了个激令,连忙回气凝神,可即便他收转心意怎么快法,脑海里的一幕也已被化身妖邪的忽辟邪查觉!
“呵呵,就是这样,就是仁王殿下当时的心意!只是我与殿下和萧锏不同,我是天生的就想成妖!做人要讲太多道德义理,还是为邪为妖来的好。
什么都不用遵守,什么都不用去想,只要听任自己的意志行事,这样才是生灵往生的最高境界!仁王子殿下,您难道认为不是吗?”
萧锐冷哼一声道:“可您这位贵为漠北的王者,如今不是甘当弧光一名手下吗?又何谈听任自己的意志行事!”
“你这话又说岔了,我虽有雄心,可到底论力量只有破坏神才是世间终极妖邪,在这样的力量面前,无论是谁都应该归服的,何况只要是力量又何必在乎是谁拥有。
只要巨狰狞临世,万物都化为焦土,你不觉得能够亲眼鉴证这样的力量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幸运吗?”
纵是萧锐一时也说不出反击忽辟邪的话来,思忖好一会儿才道:“原来你当真是鸾妃口里说的疯子,只是与鸾妃的贪婪不同,你是一个唯力量是问的疯子!”
忽辟邪笑道:“不疯狂怎么才能赢得过仁王殿下,还有鸾妃那样的魔女……。”
说到这里,忽辟邪忽然想起什么道:“咦!被仁王殿下说起,倒提醒我鸾妃半日不见踪影了!”
萧锐听了这话也是一惊,论理鸾妃已得了人间界肉胎灵体,法力大进,在见道自己的孩儿光明子被光明使夫妇三人围困后应该及时出手相救,可正如忽辟邪所说的那样,战场内外通不见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