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冲的话很是有用,众将领听了,虽然还有些不甘心,到底止了手脚。
“呵呵,你就是传闻中姜冲吗?看来萧锐帐下就你是一号人物,可你说这些也没有用,你以为只要留意便能守得住自己性命和这一班龙禁尉吗?”鸾妃格格娇笑道。
听鸾妃说的森严,众将心上俱是一凛,尤其李虎心思乖滑,瞧出鸾妃城府极深,虽然笑时花枝乱颤,倾国倾城,可动起手来一定是极之毒辣。一时忍不住打了个突,身后水瀑已凭空暴涨了起来。
“哟,我倒忘了还有你这个李虎,你也是很机灵的一个人,可是再机灵再本事的人遇上了我的红铅砂又能怎样?”
说话间,鸾妃已将体内红砂排出,不过一个转瞬便已如一尾红龙惊耀空中,跟着就是遮天蔽日将所有人都笼在了红砂下。
姜冲、李虎一干人虽有五行阴阳二气宿体,可一来五行缺漏,少了丹娘中土持阵,虽有阿曼与姜冲分逞阴阳二气,可二人不是伴侣,阴阳二气合和也不够完转。
何况红铅砂是生死,万物都躲不开的邪法重宝,纵是众将领一身本事也无法抵挡。不过一炷香功夫,人人便已心智不守,眼看着要被红砂吞没。而一旁的萧锐也被光明子似虎狼一样的攻势绊住,丝毫脱不得身。
谁知就在众将士最危极一刻,忽见鸾妃身后耀起一道玉光,如彩带一样在半空游走,途中所遇到的红铅砂便如万千会挣动的红蚁一样纷纷趋避,众将领这才躲过了一劫。
鸾妃大惊失色,忙回首望时,就见那玉练竟是无憾无忽辟邪排出的,此时他一身清洁,神气完足,显是已将黑风姥姥的阴沉树乳完全收归己用。
“大王这是什么意思?”鸾妃恨声道。
“没什么意思,娘娘也看到了,我只是不想萧锐这一般手下人被你杀死而已!”
“为什么?”
“呵呵,你这么聪明的一个妙人,怎么也会问出这么愚蠢的话来?”
眼看着忽辟邪满脸诡笑,鸾妃忽然警醒过来道:“你是要违背订立的盟约,和我作对了吗?”
“哈哈,娘娘这话说的太难听,我忽辟邪怎么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
鸾妃闻声正要喝骂,就听忽辟邪又接着道:“只是我与别人立了更早的盟约,若是事后为与娘娘订盟而毁约,这不就真成了背信弃义之徒了!”
“谁?你和谁又订下了盟约?”
“呵呵,娘娘真的有些怒火攻心呢,怎么这也猜不到了,我不远千里来到这东辽还能再有谁?”
听了这话,鸾妃旋即明白过来,一时气的玉面嗔红,可心里也不得不佩服忽辟邪心思如此之深,就连一向只有算计别人的自己也被他瞒过。
就在她颤着手臂欲指着忽辟邪怒骂时,忽见战场中央空中现出一团寒光,并排云匹练似的将场上所有龙禁尉与冥王死士照落在云练下。
“呵呵,说曹操,曹操道,他人这就来了!哦,不对,该说是我们去见这老家伙呢!”
不说姜冲一干人等为场上这一番变化震惊的不知所措,人群里妖术修行最高的朱犀却在听说即将面见行施遮避云天的高人后,猛地想起什么,更是脸色一阵苍白。
至于鸾妃则更是不在话下,当下指定着忽辟邪颤声道:“你……,你!”
忽辟邪则笑道:“我什么?娘娘这样的高人也没有见过搬山芥子法术吗?”说着,摇掌也排起一道玉练加注于空中白云,助法术越发圆转。
鸾妃见状与莺儿丢了一个眼色,二人分别打出红铅砂与制肘忽辟邪,无奈此刻的冥妃法身已完全受忽辟邪操纵,莺儿的红铅砂首先悉数被起挡下,并还有余力来敌鸾妃。
至于剩下的一点点红砂,则为忽辟邪一身邪术正好是红铅砂的克星,纵然分力助长搬山大法,也一样与鸾妃斗了个平分秋色。
至于姜冲与朱犀一众则根本没有资格涉足于交战的双方,只能眼看着自己与大军隐入云空下,耳听得风雷震动,随着头脑一阵晕眩,身外燥热,众人已是置身在另外一番天地。
“这里是哪里?”疾云第一个开口问道。
哪知她这里才刚话音落地,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记苍老的声音道:“小姑娘想知道到了哪里吗?呵呵,你再睁大眼睛看一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