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在苏巴城待了好几年的骑士说,“那些全是贪官,之前就仗着城主老了,越来越肆无忌惮。”
另一位苏巴骑士清醒地感慨道,“所以说苏巴变成如今这样,不是没有原因的。”
“哎,干活吧干活吧。”
“......”
......
市政府建在城西区,所有的苏巴官员都在那里进行办公,而官库则设立在市政府的内部。
据约翰所说,现在二十几位官员全都聚集在官库的大门前拦着,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进去。
还说要写状书告到中央皇帝面前,约翰也不敢擅作主张,于是就来找了阿耐。
阿耐骑马直接闯入市政府的大门,径直就往官库的方向去。
到了官库门前,阿耐勒马停在了那站成一排的中年男人面前,随后下马。
身后的约翰也紧跟着下了马,站到阿耐身后。
天空渐渐有了一点亮色,双方开始对峙。
官员们看到来势汹汹的阿耐,心里都有些怵。
毕竟是斩杀了巨龙的女人。
城东区区长率先表态,“殿下,你想要救民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可官库是万万不能开的啊。”
城南区区长则态度猖狂,“就是!官库的粮食给了难民,我们政府的官员吃什么!”
城北区区长怒气冲冲地吼道,“再说了!其他城邦不是都派骑士团送物资来了吗!等几天的事儿!”
“就是就是!”其他部门官员也高声附和。
阿耐没像他们一样大吼大叫,而是沉默着从左到右地扫视着他们,随后冷声道,“所以你们是不配合了?”
一直没说话的城西区区长向前走了两步,对着阿耐行了个礼,一副笑里藏刀的表情,语气轻蔑,“殿下,恕臣直言,您的职责只是管理军队戍守边疆,而安置难民是市政府负责的事儿,不适合您。”
“是吗?”阿耐被气得笑出声,她回头看向站在身后不敢说话的约翰,“你过来。”
约翰不敢拒绝,乖乖走到阿耐身边,只见阿耐二话不说把自己腰间的那把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随后架在城西区区长的脖子上。
“殿......”约翰整个人都被吓得抖了一下,差点下意识惊呼出声,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一时间,气氛紧张。
西区区长的虚伪笑容直接凝固,“您这是做什么?”
阿耐冷声质问,握着剑的手又向西区长的脖子深了几寸,“我倒是想问问你,从苏巴出事到现在,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自苏巴出事后,市政府一直当做看不见,成了一个透明政府。
一直是阿耐,在安排所有的事情。
官员们自知理亏,气势也变弱了一些。
他们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道,“殿下,您不要冲动啊。”
“对啊,我们才是站在一起的,何必为了那群贱民伤了和气。”
“是啊是啊,多不值当......”
......
听到“贱民”二字,阿耐心中怒火更盛。
她抬眼看着这些官员,目光阴冷,语气满是嫌恶,“其他城邦都为苏巴遭受到这些战事感到悲哀和痛惜,可这些不是最悲哀的......知道吗?苏巴有你们,才是最大的悲哀。”
话音未落,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阿耐轻轻带动手中的长剑,割破了西区长的脖子。
鲜血喷射而出,西区长瞪大眼睛,直直倒地。
众官员纷纷向后退了几步,给西区长的尸体腾出位置。
短暂沉默后,南区区长破口大骂,“阿耐!你不要太猖!”
“狂”字还来不及说出口,他也身中一剑,流血倒地。
阿耐身后的约翰整个人直接被吓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已经死了两位区长了。
官员们纷纷被阿耐吓得瑟瑟发抖。
但城北区区长也是个暴脾气的,他声音发抖地指控着阿耐,“你、你这简直就是独裁!”
意料之内的,北区长也被砍倒在地。
四个区长只剩下东区区长了,阿耐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抬眼看着满头冷汗的东区长,她擦拭起剑上的鲜血,漫不经心地问,“现在,还拦着吗?”
东区长被吓得,哪里还敢说“不”,他声音颤抖,“不拦了...不拦了......”
说着,东区长和其他活着的部门官员纷纷让道。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
阿耐转身看向依旧楞在原地的约翰,走上前去,将擦拭干净的剑插回了他腰间的剑鞘里。
剑与鞘摩擦发出声音,约翰全身紧绷,看着阿耐不敢说话。
阿耐朝官库的方向扭了下头,随后伸出一只食指在空气中有力地挥了挥,“别再出岔子,今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所有难民都吃到食物。”
约翰双手抱拳,向阿耐行了一个军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