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是粮食，是吃的啊。种地，种地你懂么。”张序做出个锄头锄地的动作介绍道。

“吃的，您说的是｛糟粕｝啊。”老妪又说道，“我们这边没人种地，也没有庄稼的说法，我们把吃的都叫做｛糟｝喝的叫｛粕｝。我等贱民只能吃糟粕。至于种地，老奴我读了些书籍，我们这边已经不种地几千年了。”

“不种地，那你们吃什么？”

“您肯定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吧，不知道我们这里的习俗。我们世世代代吃树根树皮，吃野兽的肉。长辈告诫我们，其他植被的位置都有毒的。世代依附这些宗门，把野兽的心脏挖出献给宗门，兑换些工具跟吃的。”

“我看仙家衣着华贵，定不是寻常百姓家，我村里姑娘多，您要是需要，挑几个回去吧。”老妪说罢，她后面的一些姑娘也抬起头来，不乏还有稚嫩女童。齐声恳求道，“姑爷爷，把我们领回去吧。”

“你们这是何意？”

“这位爷，您肯定不懂我们这的习惯。我们这里的姑娘尽是废物。做不了事，只会担柴烧火，更加杀不了野兽。你不领去，我们也会变卖掉，甚至当食用之物。运气好的，有灵根的姑娘才算是是个人。”

“啊。还有这种事。”

“我等凡人俗子，肉食者鄙，女子更为贱民。从出生起就无名无姓，只有送到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才有赏姓誉名的机会。品相佳好的，大户人家会赠送些钱财。女子里，更是等阶分明，长得好看些的就当舞姬，运气好能做妾身，长得差点的最多当女婢，出生身体残缺的只能当肉食了，下不来口，也要丢弃，免得浪费家里的糟与粕。”

只听众女齐声恳求道，“姑爷爷，挑几个吧。”

“是啊，姑爷，挑几个回去，暖暖床也行，只要一天一口饭就行了。等到了饥荒的年份，她们也会沦为肉饼，您带几个回去，也算是救她们的命。”

张序震惊，没想到这个世界里的老百姓，这么封建。“比我家古代的封建社会还要夸张，还要男尊女卑。竟真有吃人的社会。”

“你们还是起来吧，我不是过来选奴挑婢的。我不是神仙，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说罢，张序便把王戬送的储物袋里的灵石全倒了出来。“这些灵石你们拿去。”

“姑爷，您当真？”老妪看着地上发着光芒的灵石，简直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我们这些庶民哪里配的上姑爷的厚爱。您就算不买十几个姑娘回去，好歹也跟您一个回家吧。”

那些姑娘们齐口感言，“姑爷爷，我们跟你回去吧，做牛做马，您一个吩咐。”那村里的姑娘们双膝不离地，齐齐向张序促近，拜在张序跟前恳求。

这阵仗的动静，也被远处其他村落的人看到，也纷纷快步跑来。很快，眼下人数之多，几乎围着张序水泄不通。

这些饥民翘首乞求着张序。“姑爷爷，我村的姑娘们，个个水汪汪，也带几个回去吧。”

“胡说，我村里的身材样貌才是最棒的。”

“哪里，我村里才人杰地灵，被徐家检测过灵根，给赐名，有了名分。这有迹可循的。姑爷爷买几个回去吧。回头生个灵根的娃，将来大富大贵少不了啊。”

就在张序一脸无奈，顿感难有脱身的办法之时。突然只觉空气变得躁动，这些平民立马没了动静，安静了下来。

张序抬头看，原来看一人凌立再空，低头蔑视

“原来是林道业。”

见一神仙临空，饥民们纷纷五体贴地，连脸都不敢正向其来者。

“张小友，原来你在跟这些贱民扎在一起啊。”说话之人满脸的嫌弃与厌恶。

还未等张序回话，张序便被一股力量托起，整个人像羔羊一样，升了上去。

“本仙自不管你在此处跟这些贱民作甚，时候到了，现在该回去了。”

林道业用灵力拖动着张序，又低头呼声道，“看这些贱民，我只要一个手指头就能覆灭他们，免受饱腹之困，张小友你应该谢谢我才是。”说罢，毫不收敛把裹挟着杀气的灵力，释放出来。

“林道业你敢这样做，你的所作所为，我一定让袁前辈知道。”

“哈哈，我只是说说玩笑而已。你生气起来，太有玩味了。”林道业看着义愤填膺的张序，坏笑玩味道，“滋滋，你认真的模样，让我想到了那人的脸了。算了，那就看你有没有命在袁前辈面前说了。”

言毕，一个呼吸，两人便已经飞到了远处。

过了好久，难民们也不敢抬头做出动静，但出现一人哄抢地上的灵石，便出现了大的骚动。最后也是宗门的人见到了骚动，才出面制止，没收了这些灵石。

这些事，张序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时，他的脸顶着风力，急速飞驰，饥民们怎么样，顾不得他那么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