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按照约定罢了。没奢求他们。”袁老翁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稻穗，“我只是让他们把过错的事负责而已，教育教育。”

“割稻谷也能教育？”

袁老翁站起身来，把稻穗洒在空中，自由落体。

那稻谷落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序摸了摸消失的地方，发现不见踪迹，“我看过《西游记》，说是一人参道果落地后便会消失，难道你这稻谷也是？”

“不是消失，是被吐食了。”

“谁。”

袁老手指了下脚下，不再说话解释了。

“你是说这土地还会吃了这稻谷。不是藏起来。”

袁老解释道，“这块土地不是死物，是一个生命体。我在早年时候抢过来的。已经被我打服了不跑了。但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成眠奢睡不肯做罢。”

“我听你说过，这块地种豆得豆种金得金，难道种法宝也会生出法宝？”

“恩。我自然不必诓骗于你个小辈了。”

张序诧异，“你一个假丹境界怎么守得住这么一块宝贝疙瘩。”

“哈哈，你这问题问得好，自然是无人敢惹我了。”袁老笑着摸了下趁手的锄头，似乎在深思。

“好了，这饭也该凉到可以入口了。吃吧。”

“袁前辈，这庄稼生产的稻米无比坚硬就算了，为何还有腥臭味。”

“你这问题难到我了，如果我能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也不必困守在这里了。我也想知道，或许你跟我种地后，比我懂得多，就解决了。怎么样，做个农民，也不错的。”

“诶，我潇洒习惯了，袁前辈，我并不喜欢种地，您别误会，我老师跟父母教育过我，对任何职业的人士不会有职业歧视，农民工也是社会的一大动力组成部分。我，我想修仙。”

“说真的，无意中我也发现了，我还真羡慕你的家乡啊。如果真的有来世，我想轮回到你的家乡看一看。想必一定是个人人温饱，有理想有抱负的国度。”

“您谬赞了。百姓安居乐业。无论哪里的人民都希望过上好日子。这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说的好，我应该是羡慕你的家乡没有神仙一流吧。没有神仙的国度，老百姓应该会安定一点。也许，这稻与道，不会本末倒置，以至于民不聊生了。”

张序听得明白，同时也不喜欢说些大道理。

悻悻然，自顾端起碗筷吃了起来。八斗见了，也快马动筷。

那袁老翁看着张序吃得津津有味，全盘没顾上口味如何，口感如何的样子，十分触动。眼冒精光看着张序一举一动，似乎生怕认错一个表情。

直到张序说出一句话更是令他无比动容。

“浪费是一种犯罪，我保证吃的精光，不留剩饭，你说是吧，八斗。”张序很快清空的大脸盆里的米饭，“八斗，帮我盛饭，我还要。”

把问题饭后说，不抱怨当下事。袁老翁对张序不浪费粮食的举动跟反应，心中似乎又有度了几分。

“阿三哥，我特意拿个大盆给你盛饭，知道你肚子饿的快。还有，你不是说饿死也不吃我家的饭么？”

“那我欠你一条命，八斗给我记着啊。”

“哈哈哈……”爷孙二人也笑起声来，场面融洽到似乎真的像一家爷孙。

“对了，张序，回头锄完地犁了田。我有事跟你单独谈一谈。”

“啊，能不能别锄地，直接正入话题啊。”

“不行，锄地犁田能锻炼身体跟意志力。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好吧。”张序只好无可奈何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