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朱棣来到进了议事厅,姚永乐看到那些太医正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厅内来回的转悠。
只有一位年近花甲,头发斑白,穿着一身素衣的老翁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见到朱棣带着姚永乐进来,那人骤然一惊,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即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王爷饶命啊!罪民医术不精,愿担责罚,实与我儿无关啊!我妻难产而亡,生得此子自幼痴傻,他什么也不懂啊!”
姚永乐看着跪在地上的老翁,心疼不已。虽是初见,却一眼万年,姚永乐心里已然接受了这个父亲。
“起来吧,我可没对你儿子怎么样,是他自己来的。有个孝顺儿子,姚兴民你也算是个有福之人!”
朱棣背手而立,若有所思的望着姚永乐,示意他扶自己的父亲起来。
姚永乐见状立马上前搀扶起姚兴民,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爹,儿子恢复了心智!此事过后,咱们父子再促膝长谈。眼下父亲要协助我渡过此难!”
姚兴民听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剧烈颤抖的身体不停地摇晃着,眼角的泪珠不由得滑落。
恍惚间他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儿子,随即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重新振作起来,拍拍姚永乐的肩膀一脸关切的问道:
“恢复了就好!可你不懂医理,如何救治世子!”
“爹,我有话问您,世子的症状和用药,您得跟我仔细说说,不要有遗漏。”
虽然系统奖励感冒药和抗生素,但也要对症下药,更何况朱高煦还是个孩子。
“世子高热不退却身体颤栗,声音沙哑伴有剧烈咳嗽,进食会呕吐腹痛,我号了脉应是风寒不假。”姚兴民一五一十的讲清朱高煦的情况,
“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症状,我来之前,太医们已经给世子服下四逆汤,身体倒是不再战栗,但是高烧不退。隔了两个时辰喂食了桂枝汤,盖被子捂汗也用了,皆不见效。”说到此姚兴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加之世子年幼体弱,扛了这数日有余,这次风寒恐怕。。。”
“知道了爹,不用多说了。”姚永乐怕父亲失言,忙接过话来。
“听好了,接下来你们要全力配合姚永乐救治我儿,出了岔子小心你们的脑袋!”朱棣一心想救儿子,不顾及正在交谈的父子俩,开口说道。
“王爷此言何意?难不成要这傻子医治世子不成!这万万不可,我听闻这姚永乐自幼就是个痴傻之人,王爷怎可将世子的性命交予他手!”
“是啊,这姚永乐自幼就是个呆子!全北平无人不知!王爷不可犯糊涂啊!我等必当竭尽全力,救治世子!”
“若是将世子交给这黄口小儿,那世子必死无疑!我等到了皇上面前实在是难辞其咎,罪该万死啊!”
听闻朱棣要一个傻子来医治,那些个随朱棣一同就藩的太医们瞬间炸开了锅。他们并不是担心朱高煦的安全,而是顾虑姚永乐医治不当连累了他们。退一步讲,一个傻子治好了他们治不了的病,那太医院的老脸往哪搁,京都还怎么回。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早知道是一群白眼狼,我能冒着这个险!”姚永乐心里腹诽,随即朝众太医解释道:
“在下之前确实是个痴傻之人,不过昨日遇到王爷,哎!好了!你们说气人不!都是沾了皇家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