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悦扫了一眼屋内各人的神情,余之瑶和周雪莹面上看不出什么,和孟沛儿一样脸上挂着面具般的假笑,谢语琴左右打量着屋内的摆设,心思明显不在这儿,郑娴儿偶尔抬头,眼里有些担忧的样子。
钱悦不知是什么让孟沛儿这尊佛亲自上门,但想也知道要么是难事,要么是坏事,便有些不想搭理,“各位姐姐家世、样貌、能力皆在我之上,各位姐姐都解决不了的事,妹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周雪莹心里烦躁,为了讨好孟沛儿耐着性子软语道,“这事或许你还真有点用,贺兴尧你认识吗?”
钱悦想了想,“可是镇远镖局的大公子贺兴尧?”
周雪莹,“正是。”
钱悦摇了摇头,“我听说过他,却并不认识。”
余之瑶接上,“半年前开始,镇远镖局有意与沛儿姐姐家结亲,一月前已经定亲,因为沛儿姐姐尚未及笄,且孟祖母想多留沛儿姐姐两年,此事两家并未声张,想等贺兴尧考中举人后再公开,谁知如今镇远镖局出了这样的事。”
钱悦看向孟沛儿,孟沛儿拿帕子擦拭眼角不知何时出现的泪,“我与那贺兴尧本不相熟,虽说因着定亲的缘故见了几面,每每相见,匆匆数语,更谈不上什么情谊。”
“贺掌柜身死,镇远镖局遭此大难,前途未卜,但为着我与他的婚约,祖母与父亲怕他孤身一人,难以撑起门楣。有意帮扶,奈何贺家一直闭门谢客,姐妹们也曾遣人递帖子,贺家都拒了。”
“悦儿妹妹与贺家公子同等遭遇,想来能说上几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