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又是农家人的命根子,没有大事是绝不会卖出去的。
这个法子,正好克制了钱家村那些可能起不好心思的人。
钱村长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女婿的钱都得拿去赔钱,那两百亩地的产出也得拿去赔钱,还得赔上九年的钱才行?”
钱村长突然感觉呼吸有点不畅,看屋里的人都没出声反对,钱村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角蠕动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此时钱村长家三儿媳妇杨氏开口了,“小妹临走前走得急,也没说清楚,不知妹夫到底欠了多少钱?”
除了护卫,剩余那一千两的债按个什么由头好呢?钱悦思量了一下,“家里共欠债两笔,一笔是护卫的赔偿,兄长曾与护卫们立契,若护卫为护主而死,赔付一百两,兄长共带出护卫二十八人,需赔付两千八百两。一笔是一位赵姓商人,与兄长合作多年,此次进货便只付了定金,尾款还有一千两未付。共欠三千八百两银子。”
不等杨氏问,钱悦继续道,“兄长只留下三千两。”
钱村长家的人脑袋有些晕,这辈子都没见过百两以上的钱,何况这几千两几千两的。加之算数不太好,半晌屋内都没人说话。
卫氏算不明白索性不算了,左右这是笔很大的钱就是了,于是问道,“这钱非还不可吗?不能不还吗?”
钱悦叹了口气,“一定要还,兄长与护卫们签了契书,这契书在官府里登记过。赵老爷那儿,兄长打了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