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竟然把醋当作酒一般,直接小酌了一口。
发出了啧的一声。
随后就着一口面,开始缓缓的讲述道:
“那是我在火葬场的第几个念头,我已经不记得了......就知道,那里不安稳,但起初我也不知道什么叫不安稳。”
“直至那一天的晚上。”
.......
不知怎么搞的,原本好好的供电系统,突然又出了毛病,电灯一闪一闪的时亮时灭,电视根本看不了,整个火化馆顿时陷入了一片迷离混沌之中。
在火化馆干了十几年的火化工兼太平间守卫的老程叹了一口气,关掉了电视和电灯,脱衣上床。
刚刚躺下,忽然,死一样寂静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咔哒”“咔哒”声,好像女人的高跟鞋在走动。这声音在茫茫的黑夜中由远而近,直奔守卫室而来。
老程浑身一抖,一骨碌爬起来,七摸八摸摸出半根白蜡,抖着手擦着火柴,呼的一下点着。
他端着白蜡,两只长长的黑脚影子一前一后的顺着声音挪到了大门前。大门紧紧关闭,根本没有任何变化。老程仔细地检察了三遍,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耳朵听邪了,没事儿。
突然,身后火化间关得死死的门“吱”的一声开了,一股阴风“刷”地从火化间里冲出,“扑”的一声把白蜡吹灭了,整个火化馆又陷入了死一样的漆黑。
“慢着点儿,别着急!”就在老程抖着手摸出火柴的一刹那,一个冷冷的女人声从黑暗中飘了过来。
“谁?”老程手一抖,火柴“啪”地掉在了地上。
“扑!”突然间,白蜡自己着了起来。灯光一闪,一个身影忽地飘进了火化间,门随之吱呀呀地关上。
好哇,王八羔子,敢他妈半夜三更装神弄鬼吓唬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老程端着蜡,三步并作两步跟了过去。
推开火化间的门,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老程仔仔细细地接连找了五遍,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猛然间,火化炉里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老程一转身,炉里竟然渗出了一丝鲜红的人血,炉门一点点地打开了。
“咔哒”“咔哒”,突然,身后又传来了高跟鞋声。老程猛地转过身,一双红色高跟鞋正向他走来。
“你是谁?”老程刚憋出这一句,手里的白蜡又“扑”的一声灭了。
“我是鬼呀!”漆黑中,那个冷冷的女人声又一次响起。
“砰”,所有的电灯一下子全亮了,整个火化馆顿时亮如白昼。
老程这下看清了,面前只有一双红色高跟鞋。
“老家伙,昨晚上爽吧?还我命来!”话音未落,那双高跟鞋里竟然流出了鲜红的血。
“啊!!!”老程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第二天中午,火化馆才有人报案,警方立即封锁了现场。
大门没开,锁头未动,老程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大瞪着两只死鱼一样的眼睛躺在那儿,显然是被吓死的。警方详细收集了各种材料,开始撤离现场。
他真是吓死的?刚从警校毕业的蒋全警官皱着眉,不知不觉落在了最后。
无意间,他又向火化间扫了一眼,只见炉门上出现了一张白纸,纸上留着一行血一样的字:
前天晚上那个张经理以为掐死了我,便把我送到了这儿。那个火化工竟然糟蹋了我,又把还有一丝气息的我活活推进了炉子。他该死!
字的下面,是一个出租车牌号,还画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队长!”蒋全喊,竟没人回答,他一回头,整个火化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蒋全伸手去拿那张白纸。突然间,纸“刷”地一下消失了,火化炉门上和原先一样,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蒋全皱起了眉头,他决定要偷偷地查个究竟。
凭着记忆中的那个车牌号,蒋全找到了那位出租车司机。
“红色高跟鞋?!”司机一听,惊恐的眼睛便瞪得圆圆的,“有鬼呀,真的有鬼!我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
“那是前天晚上,大约下半夜两点左右,我迷迷糊糊地开到城郊结合部,前面狭窄的通道上横着冲出个人,我使劲儿往旁一打轮,一下子把路旁的一个席卷撞倒了,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从席卷里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