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狱头刘桂芬哭嚎着爬起来,报告管教新来的她打我。你看看她给我打的,管叫我胳膊折了现在疼的受不了。”
当管教探究的目光看向白永梅:“是不是你打的?”
白永梅一瞬间仿佛戏精附体:“报告管教她说谎,我刚进来她就让我把窝头分她一半,我说我自己都不够吃呢,他就从上铺跳下来打我。
她跳床直接摔地上摔的!我一个新来的我敢打谁?不信你问其他人我有没有打她!”
这时候就要看站队了,刘桂芬平时在号子里横行霸道,哪个没挨过她的揍?哪个没被她抢过窝头!
刘桂芬身上衣服从来不会自己洗,都是一个号子里的人伺候她一个。
现在有人出头捶死这娘们自然有人帮腔:“报告管教我没看清楚,刘桂芬刚才是在上铺来着。”
这种声音一出来,管教心里明镜是怎么回事,刘桂芬欺负新人被收拾了。
这种破事管教一般不会管,弱肉强食丛林法则这都是公认的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
管教把刘桂芬整到医务室包扎伤口,刘桂芬的胳膊需要正骨,就医务室那二把刀也没惯着刘桂芬。
随便喷上点酒精做润滑剂,提着胳膊就把骨头给对上了。
刘桂芬的一声嚎叫响彻整个监狱,吓得树梢上的乌鸦都嘎的一声飞走了。
白永梅一战成名在六号牢房里成了大姐大!刘桂芬被打的说啥也不回六号牢房了,管教一说她就匡匡的撞墙。一副马上死给你看的架势。
管教被逼得没招,这真出来人命她们也得受处分。所以就把刘桂芬给挪到十九号牢房去了!
坐牢可不是天天在床上躺着的,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女牢房这边做衣服零件种地开荒啥都干。
白永梅发现除了窝头限量以外居然水都限量!这真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那支书现在无限烦恼,自从栓柱成了正式工人之后,说媒的要把家里的门槛子踩烂了,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春种马上要开始了。
屯子里有一个算一个,每天扬粪整地忙的不可开交,这媒婆还一个劲的往家里跑,真是天天裹乱。
支书压根就不想找一个乡下儿媳妇了,都在想屁吃呢,栓柱现在是城里户口每个月都是吃商品粮的。
这介绍一堆乡下闺女这是要恶心谁呢?所以支书就耳提面命儿子一定管好自己,不放假就别回来。
这要是被人下了套娶个败家媳妇就闹心死了:老儿子你们单位有没有合适的小姑娘啊!你嘴甜一点会来事一点单位里的大姐就能给你牵线搭桥了。
别抹不开脸,儿子结婚就像投胎,你这对象找的好结婚家里没拖累,两口子一个月最少也能赚个七八十,那还不吃香的喝辣的?
至于模样啥的咱们这本分过日子人家,说的过去就行!咱们也没长的多出奇就别要求对方。
只要你听爹的你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