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五十厘米吧。抱歉啊老板，我也没经验，已经尽量缩小输出了，没想到一下还是用力过猛。”胖子带着歉意，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

严思扬继续懵圈的问道：“胖子，全功率输出，十千米外，能穿透多深？”

“我的计算力不足，对于您提到的均质钢板，十米的穿透应该是可以保证的。”

“你能解释一下这种射线的输出机制么？”

“实际上，也没什么太神秘的东西。首先，我将一立方毫米自身的材料剥离出来，分解成许多最小的稳定单元。然后将这些单元的频率调整一下，设定成遇到物质就转化为热能。最后通过力场加速，赋予他们80%光速的初始速度。您可以理解为，加强版的乙炔切割枪。”

严思扬有点觉得不够靠谱：“也就是说，你发射的不是激光？”

“对，我模仿的是高能粒子流，刚才这一下子，大概消耗了一千万度电的能量。”

这种消耗，对于胖子的总体储能容量而言，几乎是九牛一毛。严思扬放下心来：“能切开三角飞行器的外壳么？”

“增加剥离材料的数量，加大力场输出功率，靠近点就应该没问题。”胖子盘算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很好！没想到居然把武器先给解决了。现在我们还缺的就是护盾，来吧，咱们继续看看它长成啥样！”严思扬看着小金字塔，搓着手，开始有点小兴奋了。

由于只是读取资料，这次消耗的精神力并不多。胖子很快就了解了护盾的机制，他说道：“大老板，护盾有两种模式，一种是力场护盾，一种是能量护盾。力场护盾使用的力场，有点像反重力机制，让物质遇到了力场就会反弹开去，但躯体会受到反作用力。能量护盾是一种偏转护盾，近身的能量会被转移释放出去，类似于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严思扬绕着胖子看了一圈：“有没有扛不住的情况？”

“这个跟储能大小也有关系，能源充足时，就可以抵挡住刚才发射出去的粒子流。如果能源不足，就容易被穿透。这台破烂的通讯设备，如果不是能源管道出问题，如果不是超新星爆发离得太近，它是完全能扛下来的。”

“你能形成跟它一样的护盾系统么？”严思扬想着如此强大的防御力，两眼冒出了小星星。

“很抱歉，它的护盾模块里，有一些管道是特殊材料制作的。我能模拟整个线路，但因为缺乏这种材料，最终发挥的效能，可能还不到它的一半。”胖子也非常无奈。

严思扬以为通讯设备像人类的器械一样，可以逐个拆卸：“那我们能不能把它的护盾模块卸下来？”

“单独强行拆下来也不是不行，但它的其他所有功能都会被破坏掉。因为里面的管线，在它形成时就已经被固定了，各种线路间会互相影响。我们没有单独拆除这些管线的技术。”

揉揉眉心，严思扬只能再怏怏道：“综合以上，如果你能源充足，能干掉那个三角飞行器么？”

胖子没有立刻回答，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如果我有20%以上的能源，应该没问题。按照基地目前能提供的电力，大概需要充能半年左右吧。”

严思扬一阵头大：核聚变堆心材料需要能源、对抗三角飞行器需要能源，而且都是大量的能源，难办了！

“胖子，你先把咱们刚才研究的护盾系统模拟出来。充能的事情，缓一缓再说吧。”

。。。。。。

将通讯设备安置好，严思扬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胖子就像个巨大的工艺品，蹲在了实验室的墙角，继续吃着超高压线路输送过来的粮食。将反重力公式发给了道不明后，严思扬又打通了沈天平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严思扬的声音有点沮丧：“沈先生您好！对于三角飞行器的问题，我想我有点眉目了。”

“请问严先生有什么妙招呢？”他的声音，似乎也不太好。

“以退为进！”

“哦？怎么个退法？又怎么个进法？”沈天平来了点兴致，也许这是他这两天听到的唯一好消息吧。

严思扬也不客气道：“表面上，东大让渡一些利益出去。比如海军退回第一防线，开始蛰伏。制造业方面，给西大国一点甜头，稍微稳住一下他们。”

沈天平摇摇头：“严先生，你可知道我们国家耗费了多少时间、精力、牺牲才换来今天的局面？”

严思扬反问道：“如果航母战斗群出去就是送死，核快递没法送达，您觉得眼前这样硬刚，有意义么？”

沈天平没再反驳，接着道：“你的建议我可以反馈上去，还请明示。”

“我这边需要时间，至少要三个月以上才能解决问题。”

沈天平的眼睛眯了起来：“严先生的意思，是三个月后，三角飞行器的问题就不存在了？”

“是的，不仅如此，而且三个月以后，我可以一次性交给你们东大三台聚变机组。但在这之前，道之国对我的电力支援不能停。原本跟他们谈的聚变机组交付计划也要更改，至于你们怎么跟道之国协调，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此话当真？”沈天平依然很为难，这又涉及了大量的调整和谈判。

“如果我都没把握，您觉得还有谁能搞定呢？”严思扬继续反问道。

沈天平反复思忖着：根据情报，被攻击的J35，确实是激光武器所为。在不动用核力量时，从常规战争角度而言，这个局面完全无解。如果对方的激光武器，用来陆基反导，那么我们东大的核威慑将毫无作用。如果激光武器上舰，我们的海域防备，立刻就会被打破。如果能形成天基激光武器，全球基本就没有可防守的地方了。

见沈天平没有反应，严思扬继续说道：“我估摸着，西大国的三角飞行器，应该是采用了1908年那个二级文明的技术。关于这个二级文明，细节您可以找道不明先生了解。所以，您觉得一级文明都还没到的地球科技，该如何破解这个难题？”

看样子，想用非核方式解决，东大国那边也是没了办法，于是沈天平说道：“好吧，我同意你的建议。但我们后续的进，又该怎么操作？”

严思扬笑笑道：“如果西大国没有了激光武器，没有了飞行器。而我有这样的技术，您觉得还有东西可以阻挡我们的合作吗？”

沈天平知道，合作到了这种份上，实际上也快到讲究对等条件的边缘了，只能说道：“我们国内，我会尽量说服接受你的条件。至于道之国这边，还要高层之间继续沟通，有结果我再通知你吧。”说完双方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