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勒安拍着桌子大喊：“疯女人！那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老盖尔咳嗽一声，抡起代表‘绅士’的拐杖砸在维勒安背上，“听法官大人说话！”

霍特夫人声泪俱下，“法官大人，贝贝丝不知道怎么了，她是个善良的孩子，一定不会诬陷别人的，是诅咒，一定是魔鬼的诅咒让她变成这样！”

“请您尊重法典，霍特夫人，如果贝贝丝小姐说的是事实，她将因为‘诬告罪’入狱。”

托莱多还没从失去好友的阴霾里走出来，费铎尔静静看着这出好戏。

贝贝丝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她从椅子上跳到桌子上，表情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不对，是他们侵犯了我，维勒安扒下我的裙子，托莱多按着我的双手，还有这个叫小七的人。”

她指着费铎尔，“他是第一个侵犯我的人！”

法官严肃的说：“贝贝丝小姐，你是不是觉得蔑视执法院是一件好玩的事？”

贝贝丝嬉笑着爬到法官的面前，摘下他的假发，绕在手指上转圈。

“我没有被侵犯.....”

转而又仰头大叫：“不，是他们！他们三人身上的汗臭味我永远都忘不了！”

......

维勒安握着拳头，对法官说：“法官大人，我想她一定是得了某种精神疾病，她应该去看医生，而不是让我们这么多人陪着她演戏。”

法官看着在桌上自娱自乐的贝贝丝，说道：“好吧，维勒安阁下，我有点认同你的观点。”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贝贝丝脱下自己的高跟鞋，猛地从桌上跳下，奋不顾身往前冲。

费铎尔在她要撞到墙的一刹那，伸出手拦在她额前，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心肿胀起来，可以想象如果不是他及时阻止，贝贝丝的下场一定和科顿一模一样。

“法官大人，如果要送贝贝丝小姐去医院的话，得快点了。”费铎尔一记手刀打在贝贝丝的脖颈，把她交到痛哭流涕的霍特夫人手里。

圣灵医院。

吉姆带着一队执法官把贝贝丝交到精神科，费铎尔和托莱多来到解剖室前。

和其他手术室不一样，解剖室是绝对封闭的，没人想看那种过程。

乔茜坐在廊道的椅子上，感觉有些无聊。

等了很久很久，解剖室的大门打开，刺鼻的味道立马传到整个廊道里。

那是鲜血和呕吐物的混合气味，下水道的泔水都比它好闻的多。

负责解剖的医生跟费铎尔见过几面，是在科万办公室开会的时候，不过那时费铎尔只能站在查特尔身后。

“小七医生。”他跟费铎尔打招呼。

“我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大脑构造，如果不是躯干和四肢，我甚至会认为那是......”

说到这里他又剧烈呕吐起来。

费铎尔把廊道上的垃圾桶踢到他脚下，“我能进去看看吗，方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