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奥森校长。”费铎尔轻声说。

“不是我遇上麻烦，是麻烦找我。”

“算了，反正是一样的，我讨厌别人污蔑我，他们最好付得起代价。”他的眼睛如平静的海面，海面之下，波涛汹涌。

“真为他们感到不幸。”老奥森说，“处理好你的事情，学院我会打招呼。”

费铎尔躬身，“替我跟希芙蕾亚导师说声抱歉，我答应过会准时上她的机械课的。”

.....

乔茜从圣灵医院牵回厄索，老马正在马棚里吃着玛塔护士送来的草料，两个女孩交谈的时候，玛塔总有意无意提起“小七医生冷酷又温柔”之类的话。

费铎尔去科万那确认过，贝贝丝的诊断证明是真的，科万不会拿圣灵医院的声誉开玩笑。

夕阳下，乔茜坐在马车前面，厄索慢悠悠朝旧城区走着，少女的小腿晃来晃去，纯白的腿袜被晚霞染上各种颜色。

“费铎尔大人，他们都没有说谎，要怎么找真凶？”

费铎尔正出神地望着夕阳，久久才回过神来：“乔茜，说谎的不是人，是他们的记忆，有非凡者到了塞勒姆，在我们的熟人里没有一个家伙拥有这种能力。”

“是赛文尼亚的人！？”乔茜把马鞭横在小腹，转头问。

“对老东西们来说，每一个非凡者都是宝贵的，他们应该不会派来送死，首先要确认他俩的话里哪些是真实的，被篡改的记忆，就是破绽。”

他俩指的自然是托莱多和维勒安。

微风吹在帘子上，映的他的脸庞忽明忽暗，“先去采购吧，我有点饿了。”

费铎尔想到持续半天的窘状就有些烦躁，“该死的，比起吸收别人的情绪然后表情失控，我宁愿头痛。”

“我觉得微笑很好啊，您应该多笑笑。”乔茜噗嗤地笑，“其他非凡者包括我，使用能力后从来不会出现后遗症，费铎尔大人真是特殊呢。”

费铎尔语气严肃：“这并不好笑，乔茜侍卫长。”

乔茜吐着舌头，马鞭抽在厄索屁股上，“肯定是小护士喂的草料不好，厄索现在连走路都没力气。”

真好啊，费铎尔大人以后再也不用注射那东西了.....乔茜远望晚霞，脸上溢着幸福的笑。

马车从大路驶到小路，那是新城区和旧城区的叉路口，也是繁华和破败的交界。

比起新城区，这里更加安谧，是死气沉沉的安谧。

房东梅丽莎太太那种供的起孩子上莫高学院的家庭很少，对于这些人来说，孩子未来不在塞勒姆监狱度过，就算完美的教育。

同样，旧城区的物价也不是新城区可比，在新城区买一个牛角面包的钱可以在这里买三个，只是面包糠和白糖会少些。

采购到家，乔茜没有着急准备晚饭，安顿好厄索，她一头扎进房间里洗了个热水澡。

对于她来说，跟除了费铎尔之外的男人待在一个房间一整晚，是不可饶恕的肮脏。

这晚，费铎尔一遍又一遍地‘窥视’，那道声音一次也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