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嘴里嚼着一大块羊排,含糊不清说:“老实交代吧,在这里一切都好说,到了下午再坦白就晚了。”
托莱多摊摊手,“好吧,昨天我说的话确实掺杂了某些私心,当晚是我喝醉了,科顿的酒量很好,是他送我回的家。”
“你这次没说谎。”费铎尔点了点头,转过去看着维勒安:“你呢?”
维勒安惊慌失措站起身,“我说的都是真的!肯定是贝贝丝那个贱人想讹我的钱!”
他说完这些,发现桌上三个人目不转睛看着自己,无力垂下头。
“那天晚上逛完夜市,我...确实把贝贝丝带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她太懂得怎么勾引一个男人了。”
维勒安如释重负般长长吐了口气,旋即面目狰狞:“她是自愿的!我们只是靠在墙边亲吻,10点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如果把手伸进胸衣里面算侵犯的话,那么我承认我有罪。”
乔茜见费铎尔没有说话,就知道这次维勒安说的应该是真的。
房间里陷入沉默,不时传来费铎尔手指敲在桌子上的声音。
托莱多摸着下巴,说道:“那女孩就算要讹诈,为什么要说是我们三个人?加上我就算了,毕竟托莱多家族在塞勒姆声名显赫,可是从这位女士狂放的吃相上来看,酷男他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
乔茜听见托莱多攻击自己,手里的叉子透过羊排在盘子上磨出刺耳的声音,微笑盯着托莱多。
维勒安继续解释:“鬼知道她想干嘛!圣灵医院还开了那种证明,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货!为了钱能牺牲名节的女孩不是婊子是什么?”
费铎尔脸上的笑容逐渐怪诞,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而后恢复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长时间的肌肉紧绷让他感觉脸上有点酸。
乔茜捏了捏他的脸蛋,帮他舒缓,“恢复了吗?费铎尔大人。”
“是的,乔茜。”费铎尔拂下她的手,嘴巴反复张开闭合。
“那就好。”乔茜悬着的心放下,“那东西竟然这么玩弄费铎尔大人......”
她经常这么打趣费铎尔,费铎尔也不在乎。
“只有我知道你们没有撒谎是不够的,没有证据只会一直僵持下去,我总结了一下,现在有几个疑点。”费铎尔十指交叉抵在下颌。
“第一,那位霍特夫人的证词有问题,据她说当晚贝贝丝小姐是11点半到家,维勒安是10点和她分开,那么她受到侵犯的时间应该是10点到11点多,她却说是9点到11点。”
“第二,就算贝贝丝受到威胁,当晚霍特夫人也不可能丝毫察觉不到贝贝丝的异常。”
“第三,昨天早上在学院门口的时候贝贝丝就站在维勒安旁边,还评价了我的眼睛和发色,假设我真的参与了,她不该只是附和维勒安,而是发自心底的恶心。”
托莱多闪烁睿智的眼睛,“我懂了!她们母女说谎!”
“恭喜你,胸肌男,你终于反应过来了。”乔茜鼓起掌,“你们三个说的是实话,鬼都能想到说谎的是她们好嘛。”
费铎尔接着说:“在法庭上我观察了,霍特夫人没有说谎。”
“是贝贝丝!”托莱多兴奋的站起来,“霍特夫人没有说谎,但是事情都是贝贝丝告诉她的,所以她认为自己说的是真话。”
这次乔茜没有反驳,她心里也这么觉得。
费铎尔摇头,目光深邃:“贝贝丝小姐在法庭上看我们的眼神,还有她的状态和语气,确实认为是我们侵犯了她,她也没有说谎。”
随着他说完,三人不约而同感到毛骨悚然。
如果霍特母女没有说谎,他们也没有说谎......
说谎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