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回禀:“齐妃侍奉在皇上身边已经有二十多年了,父亲是江南知府李文熚,巧的是与小主的故乡松阳县不远。
只是娘娘平日里深居简出,除却侍奉皇后娘娘与探望三阿哥外,鲜少外出走动。”
安陵容听后,沉吟片刻,随后对芷若道。
“你这段日子暗中留意我们宫中侍奉之人,看哪些能得用。另外,准备一些银两,叫我们宫里的小宫女小太监们和齐妃娘娘那边的主动交好,也别操之过急。
尤其是那位翠果姑娘,务必与她亲近些,探问一下齐妃娘娘是否会叶子戏。若能借此机会,跟齐妃娘娘拉近些距离,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安陵容叹息道:“这宫中的日子,漫长且难以预料,我们总得找机会让自己能过得惬意些。
今夜月色虽美,但新晋宫嫔已经开始侍寝了,想必也有不少娘娘们彻夜难眠吧。”
连日来,皇上连续翻沈贵人的牌子,使得沈贵人在后宫之中风光无两,引来了一众嫔妃的羡慕。
宝鹃这几日也趁机积极表现。每日忙得不亦乐乎,天天出去与各宫的小宫女们聊天玩乐。
陵容对此心知肚明,只是告诉芷若,多找几个人打听消息,不能只听宝鹃一人说的,偏听则暗,兼听则明。给打探消息的宫女们多点赏赐。
这会,宝鹃带着一脸神秘的表情回到长春宫。
“小主,您听说了吗?皇上把沈贵人住的常熙堂亲自改了名字叫存菊堂了。
还叫花房里把培育了好些日子的绿菊都送给沈贵人观赏。
听说华妃娘娘在御花园撞见这一幕,气得把翊坤宫的菊花全给扔了,还下了禁令,以后翊坤宫上下都再不得见菊花踪影。”
她话锋一转,又幸灾乐祸的说:“更巧的是,今天早上沈贵人去给皇后请安,衣裳脏了,就去稍微晚了些。
华妃娘娘趁机发难,连咸福宫的主位敬嫔娘娘也受了牵连,被罚了一个月的俸禄呢。”
正当此时,芷若笑盈盈地走了进来,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她欢快地说道。
“小主,一切已安排妥当。奴婢已亲自去内务府打点的,叶子牌,这就取回来了。”说着还扬了扬手上的包袱。
安陵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轻声吩咐道:“如此甚好,你今日抽空代我问问翠果姑娘,齐妃娘娘何时得闲。”
过了两日,用过早膳,翠果姑娘传话说,齐妃娘娘心情不错。安陵容便带着芷若登门拜访。
“齐妃娘娘万福金安。得娘娘庇佑,嫔妾在这长春宫中方能过得肆意。心中感激万分。
巧的是,嫔妾与娘娘同为姑苏人氏,乡音相近。不知娘娘今日是否有雅兴,陪嫔妾玩几局牌?”
言罢,安陵容的看向齐妃身旁的翠果,只见翠果也面带笑意,连声附和。
“正逢娘娘今日得闲,本是要逗逗松子玩乐的,但若能与安常在一同打牌,那定是更加热闹了。奴婢们也想跟着沾沾娘娘的光,一同乐呵乐呵。”
齐妃见状,被众人的热情所感染,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于是,众人纷纷开始忙碌起来,擦桌摆凳,备茶置点心。一时,安静了许久的长春宫顿时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