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处散落的细细碎碎的力量化作了丁丁点点的虫儿,它们形神不全,虽渺小,却自大,为自己冠名为人,并自诩为众虫之首。天上的一群分成六道体系,地上的一群划为三大部落,由于形象与精神不曾保全,它们丧失了本真和自我,相互矛盾、相互排斥、相互伤害,在扩张间发生冲突,频频战争异常激烈。
豸看着这一切开始叹息,它与盘古那比天地还要牢固的关系,令它无法袒护或阻碍任何一虫和任何一物的发展与变化,它就这样叹息了一万八千年,直至吐掉最后一口气,也什么都做不了。
末了,豸伏地而卧,伴随着最后一口气发出一声哀号后,一动不动化作了一座石山。而那口绝望的气声则化作了点点丁丁的虫儿,它们对自称为人的虫们态度各异,人为它们冠上不同的名,有的若即若离被唤作貓,有的安分守己被唤做豿,有的睚眦必报被唤作豽,有的凶悍贪戾被唤作貆,有的孤僻敏感被唤做豹,有的狡黠残暴被唤作豺。人们惊讶的发现,绝望的气声之中竟留存了一丝希望化作的虫儿,它的出现能使战争转变为和平,即奉(奉,承也。遵崇。双手恭敬地捧着。)其为信仰。
在分裂的自我中善变的人们,一次次的召唤信仰,一次次的背弃信仰,一次次的挽留信仰,一次次的遗忘信仰,循环往复,终而不止。
光绪《文登县志》记载:“猫头山在威海司东北,形如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