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外来人一进入村子,整日和他们争抢猎物,每日的捕获只有往常的一半。
这是司祭的定夺,他不敢多说什么,但不代表不敢把气撒在这些外人身上。
今日就来野猪这种大货都想抢,要知道这种大型猎物往往半个月能打到一只就算不错的了。
“放屁!”铁山也照样不甘示弱吼道:“这野猪是俺最先发现的!也是被俺赶到陷阱处!也是被俺一箭射死的!现在说这野猪是你的,合理吗?”
“大伙看看!这些人仗着咱们新来到兴安村就欺负咱们!这日子还能让人过下去吗?”
“没有俺的捕兽夹,你能待到这野猪?过不下去就滚出兴安村,那么多地方不去,死皮赖脸赖在俺们村子算什么?”
“这是司祭大人让俺迁入进来的,实在要赶俺走,你可以让司祭大人来赶!”铁山还未说话倒是身后先有人喊起来了。
李雄只是哼哼一笑咧嘴道:“司祭大人那是神仙般的人物,哪里有空来管你这种破鸟事,恐怕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那你算什么东西!?也能代表司祭大人说话?”
“你他娘的!信不信老子一刀扎你苦胆上,把你的心肝脾肺肾都给捣烂了!”
李雄脸涨得通红,但给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说自己能够代表司祭,可咽下这口气脸上又挂不住。
“来啊!有胆就往这里扎!”铁山倒先迎了上来露出胸膛道。
他们这些猎户进山打猎本来就是靠一把子力气和胆色吃饭,论趁凶斗狠谁也不怕谁。
李雄双目血丝浮现,被那么多双眼睛架在火上烤,不把眼前的人剁了,以后出门就得夹着尾巴做人,看到村口那只狗都得低头绕着走。
“司祭!”
“司祭大人来了!”
不知谁吼了一声,两方人马顿时哑鼓作息,刚刚还怒不可遏的李雄悄悄将手里的柴刀丢到一边。
“吵什么?”陈阳带着张庆山来到近处面无表情道。
但凭他现在的听力,走在路上就已经将事情听个七七八八了。
“司祭大人,您评评理!”李雄躬身行了一礼后愤愤不满道:“这铁山前两日抢俺兔子雉鸡就不说啥了,如今想要抢俺整只野猪,您说这猪该归谁?”
“分成两半,一半归你一半归李雄。”陈阳抬手示意他别说话继续道:“这野猪你出了主要力气,应该分大份。”
“但是兴安村分出的土地供你居住,分出的山林供你打猎,所以理由补偿李雄一点。”
“还有你,铁山初来乍到正是最困难的时候,不想着帮衬点,七尺高的男儿倒是在一只猪上计较起来了。”
正沾沾自喜的李雄闻言像是被泼了盆冷水,悄声道:“他们又不是俺们兴安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