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嘴早就饿得不行了,连忙举双手赞成道:“好哇好哇,有美食品尝简直太棒了!我昨晚才吃了一碗饭,肚子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众人闻言大笑。
杨木易又去看望了“高人”独孤小懒,笑道:“独孤兄,你不下船一起喝几杯酒么?”
独孤小懒一脸睡不醒的样子,眼睛也没张开懒道:“你们去吧,玩得开心……对了,记得多买些好吃的好喝的储存在船上。”
杨木易一笑道:“这个自然,独孤兄静候佳音吧!”
独孤小懒不再说话,又把头缩进了被褥。
江畔的风儿轻轻地吹,初冬的太阳暖暖地照。
树叶凋零,草色枯黄。
附近的一片草地上,有几个孩童正在放飞着纸鸢。纸鸢越飞越高,孩童们笑得越来越大声。
稍远一点的草坪上,有一群少年正在追踢着蹴鞠。蹴鞠越滚越远,少年们脚步也越来越快。
杨木易看到这群孩子们如此兴高采烈,不禁想到了自己儿时的光景,那时的他也像这样的快乐与调皮。
正在这时,一位贼眉鼠眼的矮个子闯进了这片令人愉悦的领地——只见他右手拾起了地上的三块石子,随后“唰唰唰”三声,那三个纸鸢忽然断了线,它们随着风越飘越远:有一个挂在了树梢,另两个坠落在江面。那几个孩童看着手中的断线,不禁伤心得哇哇大哭起来……
那矮个子却是放声大笑,脸上甚是得意。
杨木易对于眼前的突发状况来不及阻止,心中对那个矮个子很是不爽,看向他大怒道:“喂!人家小朋友放纸鸢,又不曾碍你什么事!你这鸟人为什么要用石子打断了纸鸢的线?”
那矮子斜眼看着小杨道:“你这小子又是哪根葱,敢来过问老子的事?老子高兴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他妈管得着吗?”
杨木易冷笑道:“我是你二大爷!”
那矮子沉声大喝道:“我看你是找死!”话音未落,已从衣袖之中突射三枚袖箭!
杨木易方才见过他发射石子的手法,知道他定是一个背地放暗器的行家,是以早就有了防备。就在他发射袖箭的同时,杨木易忽然挥舞着两只衣袖,那两只衣袖有如飞轮般急速旋转,瞬间已将那三枚袖箭打落在草地上。
那矮子眼见袖箭没有命中,随即又左右手各从怀中掏出五枚柳叶镖,顷刻间暴射而出!
杨木易也不敢怠慢,连忙扯下了身上的黑色披风,然后将披风在掌中一抛开,那披风宛如北方扭秧歌的大妹子手中的手绢似的,在杨木易的右掌指尖飞快地转动。这黑色披风有如一堵黑色的幕墙,挡在了杨木易等人的前面。只听得“铛铛铛”一阵响,那十枚柳叶镖也都掉落在地上。
那矮子一看柳叶镖也没有得手,紧接着半蹲在地上,又从脑后背部的机簧中立时弹射出数十枚毒针。这些毒针射出时可见针尖暗闪着蓝光,一看就是喂过了剧毒,一旦射入人的身体,只怕是一瞬间就要见血封喉!
这数十枚毒针只是照着杨木易的上三路暴射,可见那个矮个子是想要置杨木易于死地而后快。杨木易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就在毒针逼近的一刹那之间,他骤然将手中的披风垂直向上抛射,披风所形成的幕墙又挡在他的上半身之前。随着一串“叮叮叮”的声音,数十枚毒针已然尽数坠在草里。
而杨木易这件黑色的披风随后盖在他的头上,好似一位盖着黑盖头的新娘子。
果然是艺高人胆大,这一连串的暗器都被他挡过,如果换做是别人,纵然没有被暗器射死只怕也会被吓个半死……而他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若是你要问他内心怕不怕或是慌不慌,他只会轻松写意地回答你四个字:有惊无险!
宋铃铛不禁咯咯欢笑道:“哟!这是从哪里来的一位披着黑盖头的新娘子啊?只是不知道盖头之下的容貌如何……”
杨木易学着女子的声音嗔道:“讨厌!你这个死鬼……你若是想看奴家的容貌,不会自己掀开这黑盖头来么!奴家自然是花容月貌啦!”
宋铃铛兀自笑个不停,顺手一把拽下了杨木易头上盖着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