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有歧义,我盯上她干嘛,多看一眼我都怕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呢,这种脏活交给杨家三位大侠吧。”
这段时间,杨二妹一直混迹在各色烟花间里,以前是偷偷摸摸去,现在是光明正大拿着经费去,见过的女病人特别多,消息来源自然也就很多。
“佘佩珍可不简单的,上海滩做那种行当的,刚来了新人都得找她拜码头,想做头牌还要她点头呢,听说都亲手验过……咳咳,我的意思是她的姘头很多。”
“说重点,她每天睡过多少人,有多少姘头我们不感兴趣。”荣夏萱在汪曼春面前还是要装正经的,不能表现出对这种桃色新闻感兴趣,免得回去挨鸡毛掸子。
杨二妹摊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老板啊,帮帮忙好吧,搜集情况就像沙子里淘金,你指望一捞就是一坨狗头金怎么可能,我们都是先一瓢舀下去,再慢慢筛掉泥沙,看看里头有没有金子。”
荣夏萱冷笑:“你也知道我是老板,给你这么大一笔经费,其中就包括了筛选信息的费用,要是什么线索都要我自己来甄别,我干脆自己去好啦。”
杨二妹贼兮兮地笑:“您倒是想呢,但有人不答应吧。”
“我们家夏萱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的。”汪曼春咳嗽了声,端起了宽宏大量正宫范儿。
在下属面前,她得给某人面子。
但是面子归面子,里子必须得保留。
回家之后该怎么算账怎么算。
杨二妹冥思苦想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嗑瓜子的杨三妹忽然想起了什么,向荣夏萱伸手。
“大小姐,你给了我二姐打探消息的钱,我这里没有,但我有个线索,可能对你有用哦。”
荣夏萱怀疑地看着她:“我记得你的任务是跟着程锦云和何剪烛,以及给白小年送信,根本没有涉及佘佩珍,哪儿来的线索?”
“我是开药铺的嘛,还是有正经人家找我看病的,有一家的太太得了妇科病,不方便去医院瞧,就找我去给她看,她丈夫是开当铺的,也收集以前的老物件,上个月我去看诊的时候,听见她丈夫在打电话,说大阿姐交代的事情,肯定要办好的,但是他这里没有专门收火车票票根的客人,这种收藏太小众了。”
“他提到的大阿姐应该就是佘佩珍,她好像在打听旧年的火车票票根,不知道要做什么。”
“是啊,佘佩珍打听火车票的票根坐什么?”荣夏萱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然后陷入了沉思。
杨二妹撇撇嘴:“说不定就是那老女人抽风,想收集小众的藏品了,火车票和情报八竿子打不着嘛。”
汪曼春随口说了句:“火车票和情报无关,但铁路作为最繁忙的运输工具,可是情报的重要集散地呢。”
本来她这句话只是深入了解满铁株式会社的业务后,随口说的感慨之言。
荣夏萱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在风声的剧情里,吴志国手里好像有一张火车票,那是他和李宁玉相识的见证,他一直收藏着,甚至带进了裘庄。
“我靠,该死的丧门星,死了都在害人。”荣夏萱气得骂街,吴志国就是酒井派人刺杀的,那张火车票很可能落在了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