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让陈婉婷跪几个时辰,皇后单独留陈婉婷说话。
各宫都在看热闹,姜染淡定得很,能跑掉她跟她们姓。
先去御花园把皇后的花给掐了,反手别自己头上:“你来一朵不?”
“你人设有点崩。“
“嗯?”
沈幸雪抬手给她扶几下娇嫩的牡丹,思索着道:“按照你的人设,现在应该去告状才对。”
“慌什么,我这不给皇上带礼物么。”姜染又掐一朵牡丹。
我一个军中长大的,我哪儿知道牡丹代表什么,我就觉得好看而已。
“之前的最高记录是六日,你准备几日?”
“准备什么,我还是处呢,我跟皇上是清白的。”
沈幸雪???
她幻听?
“哎呀,你午饭等我,我去趟御书房来找你慢慢说。”
姜染最后一拽,把几朵牡丹连根拽起,就那样拖一地泥巴往御书房去。
不远不近的青岁对沈幸雪福礼,然后带着小安子等人跟上。
皇帝也刚下朝,回御书房怎么想都觉得怪:“按理说,边境那边应有信件回来才对。”
姜擎什么性子,不哭天喊地的骂两句,都不像他。
“许是大将军忙,还没来得及看?”王全福狐疑回着话。
他其实也觉得将军那边早该有信件了。
正疑惑,粉衣少女拖着大把牡丹花炮仗一样的冲过来,臭屁摸自己头上的大朵牡丹花:
“好不好看,边境都没长这么漂亮的花。”
王全福嘴唇一颤,目光移到小安子身上。
小安子想哭,主儿和沈昭仪说话,他们远远跟着而已,没给我机会提醒啊。
姜染相貌说不上美,她本就年纪小,又是个娃娃脸,粉雕玉琢用她身上毫无违和感。
这会子双眼亮晶晶的求夸奖,皇帝视线被她脑门上的鼓包吸引,心想怎么还肿着。
捧着脸蛋儿跟她蹭蹭,牵着进殿:
“好看好看。”
“嘿嘿,沈幸雪在旁边一个劲儿的想跟我抢,我一朵没让她挨着。”
王全福惆怅看天,沈昭仪是想拦吧。
“真厉害,脑袋还疼不疼,让太医过来瞧瞧。”
“不用,一点也不疼,这是我送你的,午膳你自己吃吧,我找那个谁报仇去了。”
少女东西一塞就要走,季修砚提着一大把花径无奈,看这架势,应该是全拔光了。
伸手把人捞回来圈着问:“跟谁打架去。”
“那个什么贵人,她欺负我,我说让她跪着,皇后让她不跪,我抽她去,恶心谁呢。”
季修砚把乱糟糟的花放桌脚,接过王全福递来的素巾擦手,闻言不在意的吩咐:
“王全福去让人跪着,召太医来。”
“是。”王全福习以为常的应声。
一个贵人而已,有什么跪不得。
对于自己失手敲着少女,季修砚还是心疼的,本该当时就让太医来瞧,姜染跑太快没拦住。
正好这会子让人瞧瞧,也好放心。
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鼓包边缘,疼得少女一个劲儿往怀里钻着躲。
季修砚一时有些恍惚,记忆中,总有个奶团子一挨打就往他怀里躲,像一只毛绒绒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