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是很有经验的老把式,虽然事发突然,可还是凭借经验,及时稳住马车。
意识到不妙,红玉和绿俏,一个连忙查看自家小姐有没有磕着碰着,另外一个,急忙掀开帘子,想看看到底是谁不长眼,拦停马车。
可当看到外面站着的人的时候,她还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转而提醒自家小姐,“小姐,是沈阔。”
闻言,木婉云也有些愕然。
今日可是柳如霜主办地赏花宴,虽然宴会也没开起来,她也一直没见到沈阔,可她却也听说,一开始,沈阔是有出面待客的,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匆匆离开了。
再然后,他就没出现。
一直没出现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她可不觉得人家是来跟她叙旧的。
很显然,路桥和公务也想到了这一点,几乎立即绷直身体,甚至,绿俏还要传召暗卫。
就在这个时候,沈阔的声音,却从马车外传来,“云儿,能不能换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几乎他一开口,木婉云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而很显然,红玉和绿俏,也被惊住了。
可她们显然还是觉得沈阔不怀好意,于是纷纷对沈阔怒斥。
“怎么,沈将军这是想先礼后兵,好找我们小姐麻烦?”
“沈将军,你跟我们小姐已经和离了,嫁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这样公然阻拦我们小姐马车,是意欲何为?想坏我们小姐名声不成?”
两个丫头,你一句我一句,把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拦车地沈阔堵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换作以前,他定然不会在意两个卑贱的丫头。
可现在,他清楚这两个小丫头,对木婉云而言,似乎很重要。
所以,就算他再不满,也只能强压着火气。
“你们误会了,我找你们小姐是有事,出此下策,实在是情非得已,毕竟,若是我正常递帖子上门,只怕你们小姐可不会轻易让我进门,更别说见我了。”
沈阔语气里透着无奈和自嘲。
红玉立即附和,“你这话,倒是说的没错…“
“沈将军,是要为柳夫人的事情,找我问责?!”
一直不说话的木婉云打断红玉,隔着马车,冷声问了一句。
闻言,沈阔面上闪过一抹难堪,随即,又无奈的扯了扯唇角,摇了摇头,“不是你误会了…”
话音未落,木婉云已经没有耐心的开口,“既然不是,那自然最好,毕竟,柳夫人的事情,跟我可没关系,沈将军若是想见柳夫人,或者,为她开脱,还是赶紧去大理寺…”
说着,他已经没了再虚与委蛇的心思,冷冷吩咐车夫,“走。”
车夫拿你应了一声,扬起马鞭,就要驾车,可前头,沈阔,却仍旧纹丝不动。
他有些为难,也有些气愤,可还是耐着性子,“沈将军,我家小姐要回府了。”
因为沈阔拦车,马车不得不滞留,原本还算宽敞的街道,竟然一时拥堵不堪。
后面更是有其他勋贵的马车被堵住,已经有人跑下来查看怎么回事。
车夫一边解释,一边耐着性子,又劝说沈阔,“沈将军,莫要为难小的?”
沈阔却仍旧纹丝不动。
一来二去,车里的人也不耐烦了。
红玉又是个急脾气,直接掀开车帘,就冲沈阔怒道,“沈将军,你究竟想做什么?怎么你家夫人做了错事,被大理寺带走,你就要开为难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伤天害理了,还是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云儿,给我个机会,咱们找出僻静的地方,我跟你好好解释…”
街上堵住,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
跟马车里的人,气愤又焦急不同,沈阔却是淡定得很。
他看了一眼围观的百姓,突然拔高声音,“云儿,我也是才知道自己的心…我,我之前都是被柳如霜那个贱人蛊惑了,她,她竟然给我肿了情蛊,我,我都是因为中了蛊,才会被她迷失心智,对你冷落,我,我真的知错了…”
此话一出,周围立即炸开锅。
尤其那些驻足打算看一次好戏的世家夫人小姐。
若是以前,他们肯定不会信什么中蛊一类的无稽之谈。
可今个儿,他们才刚经历过。
想到他们自己的切身经历,再看年前,一副痛心疾首,诚心悔过的沈阔他们突然也感同身受,理解了几分。
一时间,议论纷纷。
“不会吧?柳如霜这么多黑沈将军下了那什么情蛊?“
“以前我还没觉得如今想来,那柳如霜不论长相家世,哪里比得过木小姐,而且,之前柳氏在宫里就被定了罪,剥夺了县主称号,卢大人说话,当时沈将军也在,可后来却又支持重审,若说没有问题,那沈将军不是也太蠢了?”
“是啊,如此想来,确实不像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沈将军可是战神,屡立奇功,按理说,不会这么糊涂,如果是中了蛊,那就不一样了。”
“这柳如霜可真是会算计,竟然给自己男人下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