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到那铃声,有人突然想起,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铃声。
很快有人想起,似乎每次见柳如霜,都会依稀听到类似铃声。
而他们很快也注意到了地上哀嚎的连翘身上便有佩戴着类似铃铛形状的配饰,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顿时一个个恨的咬牙切齿,再也生不出一丝怜悯之心。
连翘蜷缩在地上痛苦哀嚎了一阵,最后实在是受不了钻心的疼,嘶吼着败下阵来,“别,别摇了,我说,我说…“
闻言,南疆女人阿满这才缓缓收起手里的铃铛走到连翘跟前,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都被汗水浸湿的连翘。
“你可以开始了。”
“什么?”
连翘浑身疼的犹如五脏六肺都碎裂一般,每说一个字,都疼得浑身痉挛,却不得不艰难吐字。
“说说,你是谁,你师父是谁,还有,你是怎么让这么多人同时中蛊,到底有什么目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也都吓出一身冷汗。
尤其已经醒来,知道自己被下了蛊的夫人小姐们,还有他们的夫君,爹,或儿子。
刚才只顾着被下蛊震撼,压根没来得及深想,此时方才觉得后背发寒,不敢深思。
沈阔的夫人柳氏,用南疆巫蛊,控制了大半朝臣家眷的心智,她,或者他,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啊?!
每多想一个字,这些家眷,朝臣,心就凉一分,身上背冷汗又涔湿一分。
看柳如霜,连翘,甚至此次跟沈阔一起从南疆回来的将士,都忍不住脸沉一分。
尤其,今日如此时刻,一开始还在待客的沈阔,道此时突然就不见了。
这更不禁让人心里没底。
有人已经吩咐人快速去寻找沈阔。
同时还有手握军权,兵权的,暗暗让手下去调兵。
而连翘也似乎做了一番心里挣扎之后,逐渐放弃了,开始讲述她是如何给朝臣家眷下蛊的。
按照她所说的,她先是在接触之前那位侯爵老夫人的时候,偷偷把蛊虫放在了她遗落发簪的暗层里,那蛊虫会在不经意的时候,钻入老夫人身体里。
同时,在老夫人被蛊虫控制,对柳氏心生好感之后,正逢老夫人五十岁大寿,柳氏便亲自送了点心到府上,让老夫人拿出来待客,而那点心里便被下了蛊虫,当日吃了点心的贵客,无一被被蛊虫操纵,不知不觉,便对柳氏有了好感,亲近柳氏。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很多已经恢复神志的家眷,都叫嚣着要杀了连翘,还有指使她做这一切的柳如霜。
她们醒来之后,已经看到从他们身体里爬出来的蛊虫,一想到那样恶心的东西,曾经在他们的们的身体里,她们就浑身发麻,还有她们被控制,对让她们厌恶的柳如霜竟然称姐道妹,更是让她们打心里觉得恶心。
而她们的夫婿爹或者儿子,想的就更多了。
一时间,众人几乎齐声要严惩柳如霜。
而这个时候,一直昏迷的柳如霜竟然醒了过来。
很显然,她对刚才的事情一无所知,醒来之后,就着急大喊大叫,为自己辩解。
“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对,就是故意陷害我,这人其心可诛,这是要毁了我的名誉,要逼死我!”
柳如霜一边哭泣,一边尖叫,同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用了然又仇恨的目光,看向木婉云,一副痛心疾首,又不敢置信的样子,“我知道了,是你,木婉云,你记恨我,所以,让人画了那东西,为的就是给我泼脏水,你,你好狠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