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摇摇头:“我家老爷有令,云神医不见外客,二位还是请回吧。”
吕泽和徐氏无奈,只得先转身离开。
他们心中明白,儿子的性命危在旦夕,他们必须想办法请到云神医。
吕泽皱着眉头说道:“夫人,不若你在此等着,为夫再去趟知府衙门,总得让立儿先出来,大牢中环境如此差,也无法医治。”
徐氏柳眉紧拧着:“好,老爷去便是了,听闻纪家小姐也才回济州城,我设法见见她也好,女人之间或许更好说话些,更何况,我也算得长辈。”
吕泽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吕泽匆匆赶往知府衙门,而徐氏则又让人去敲门,要求见纪家小姐。
结果可想而知,还是被门房拒绝了,“我家小姐正在家中会客,暂时不得空。”
徐氏心中烦躁,却也只能在纪府附近徘徊,寻找着能见到纪家小姐纪如月的机会。
她在附近转了许久,也未寻到时机,外边日头又烈,让她狼狈不已。
正当她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丫鬟从纪府走了出来。
这丫鬟不仅貌美,打扮还不俗,门房更是对她恭恭敬敬的...
徐氏连忙上前,拦住丫鬟说道:“这位姑娘,我是绥周城知府夫人,有要事求见纪家小姐,还望姑娘通传一声。”
丫鬟看了她一眼,眸底有着审视,还是规矩地行了一礼,“您是绥周城知府夫人?敢问夫人寻我家小姐何事?”
徐氏心中一喜,这是问对人了,“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奴,名唤夕秋。”
徐氏忙将人往阴凉处招呼,一入拐角,一张百两面额的银票就塞入夕秋手中,“不瞒姑娘,犬子身患重疾,此时正命悬一线,我听闻云神医正在纪府做客,想求见一面,可眼下纪老爷不在府中,我...”
说着说着,便拿帕子抹起了眼泪,很是可怜模样。
见习秋蹙眉思索,并未应下,徐氏又从手上取下自己佩戴的翡翠玉镯,递了过去,“习秋姑娘,麻烦你帮我通传一次可好?这些就当是给你的一点小小心意。”
习秋看着首饰,好似很心动般,但又有些犹豫。
“夫人,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我家小姐此时与云神医对弈,不方便呀!”
徐氏一听,心中更是急切,忙说道:“姑娘,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要姑娘肯帮忙,日后必有重谢。”
习秋有些为难,又似被徐氏的苦苦哀求说动,思索片刻后,说道:“夫人,我只能尽量试试,但不敢保证小姐一定会见您。”
徐氏连连道谢:“多谢姑娘,多谢习秋姑娘。”
“夫人且等着吧。”
习秋回到府中,该忙什么忙什么,约莫半个时辰后,才重新出去。
徐氏早已等得心焦不已,“习秋姑娘。”
习秋摸了摸额间不存在的汗水,福了福身,“夫人,奴可是求了近半个时辰呢,好不容易才让小姐应了。”
徐氏闻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忙不迭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塞到夕秋手中:“多谢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定不会忘记。”
夕秋微微侧身,收下荷包,说道:“夫人客气了,奴只是尽了本分,夫人随我来吧。”
徐氏连忙跟上夕秋的脚步,心中思绪只有她自己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