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业说道:“这事我大哥说了,上回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彭大哥帮咱们不少。下回去咱们就涨,我相信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冯光明说道:“那倒是,以前咱肉卖不掉那会还不是卖给他。吃亏一次就算是给他回报了。”
赵正阳说道:“那咱们又能多赚不少。”
黑暗很快就吞噬了人间,整个林海都被黑暗所笼罩。夜行动物们开始了觅食的行动。
黄皮子就是夜行动物中的一员,修长身体让它在林间穿梭很是轻巧。
它闻到了肉香,一路行进,看到一点不大的肉在一个木板上。
黄皮子左顾右盼,很是谨慎。在离肉十米的距离上观察着,它担心有捕食的猛兽在附近。
它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走到近前时,看到那诱惑的肉块。还是忍不住用迅疾的速度咬上了那一小块肉。
只听到“咔哒”一声响,接着就听到了黄皮子的痛叫声响起,木板夹子的机关被触动的一瞬间,黄皮子的头被如门套一样的细钢筋压在木板上。
黄皮子发出痛嚎声,用力挣扎,可这无济于事。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直到窒息也没能逃脱。
这样的情景在森林中各处上演,要是让后世那些爱心暴棚的人看到,那就会引来攻击。而林建业可能就得被送进笆篱子,可惜这是八十年代,不存在这些。
虽然现在一样不允许普通人狩猎,可那是得有人管,或抓得住他们才行。
现在可就是他们想咋样就咋样,没人会来管。
早上一大早就起床开始准备,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
林建业伸了懒腰,捂了把雪往脸上搓,冰冷瞬间激得人清醒过来,再也没了半点困意。又用雪仔细搓洗着手,清理完个人卫生,准备吃早饭。
吃过早饭,林建业和赵正阳两人去看昨天设下的陷阱。
一处冰洞前捆绑钓钩的木棍已经移动,这说明有东西咬钩。
当林建业把钓子提上来时傻眼了,赵正阳哈哈笑道:“不错,今晚有鱼吃了。”
一条鱼挂在了钩子上,个头还不小,还在钩子上蹦哒。
林建业笑道:“也行,有鱼吃也不错。”
二人继续向前行,一个钩子和铁皮笼子被二人查看。有货的拿走,没货的继续放着。
当河边的钩子和铁皮捕兽笼子被查完后,赵正阳说道:“有四十七只青根貂,二十二只水狗子。今天收获不错,咱们找地方把收上来的钩子和铁皮笼子再下好。”
林建业点点头说道:“走,下完了再去收木板夹子和套。”
二人沿河开始找寻,忙完之后上到山坡上开始收夹子。
赵正阳拿起一个木板夹子说道:“这黄皮子把头给夹住了。”
林建业笑道:“这就是贪吃的结果。”
在林间一只麂子正被一只全身斑纹的土豹子追,麂子的速度很快,左跳右跃地躲避开土豹子的扑击。
麂子的蹄子如同雪上飞,拼了命的奔跑。土豹子的身形一样的敏捷,急停急转一点也不会有半点不适。不论麂子怎么跑,始终在其身后追逐。
当麂子被土豹子一掌打中后腿时,只是一个蹉跎,就又跃过两根两指粗细被人为压弯的小树。
而土豹子一跃而下,正好踩在两根小树尖的前方。雪被踩塌,脚下的雪往下一沉,就像有个坑一样。当土豹就要有动作时,两棵小树像拉开的弓一样弹起。
两根钢丝绳刚好套住两条前腿,小树的回弹力拉着土豹子往上提。土豹子一阵惊恐,发出吼叫声,不断地往后抻,想把前腿抽出。可那些都是无用功,只是白费力气。
那麂子冲出去没多远也被一根铁丝绳套住了腿,也被一只腿提了起来。
豹吼和麂子的鸣叫声引得猎狗立马冲奔而去,这让收夹子的两人都激动了起来。因为他们也听到了,所以二人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当二人到时,麂子让狗给咬死了,林建业骂道:“败家玩意,这活的多好,让你们给祸祸了。”
赵正阳更火,骂道:“一帮饭桶狗,就知道咬。”
说归说,骂归骂,林建业说道:“胖子,你开膛,我去看看那是不是土豹子。”
林建业到时,白虎已经咬住了土豹子的屁股。
林建业怕皮毛受捐,把狗全部叫退。土豹子咆哮着,双眼中野性给人冷酷的感觉。
对着林建业大声咆哮,可这对他没半点影响。抬枪就扣动了扳机,土豹子应声而倒,扑腾几下就不动。猎狗就要扑上去,又一次被林建业叫住。
林建业上前先解开钢丝套,熟练地提刀开膛,林建业刚掏完内脏,赵正阳就来了。
看到土豹子后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川子,人家一年难碰到一次,咱们这两月都干倒四头了。”
林建业说道:“就你话多,你赶紧的来帮忙。”
二人把套又给放好,用雪把血给埋起来。
一人一头猎物,扛着就走。
二人回到放马的位置,把猎物放上爬犁继续收夹子和套子。
到下午三点多天空开始乌云密布,风也越刮越大。
正在下夹子的两人只得把夹子全收了,这天气是要下雪了,这下了也白搭,全埋雪里了。
到四点天空中先下起了冰粒子,等林建业他们到达帐篷时,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
冯光明三人见二人回来,过来帮忙,见马车上的土豹子时说道:“好家伙又打一头土豹子。”
五人帮忙把东西放进了帐篷里,在炉边烤了好一会,才等是暖和过来。
林建业说道:“这雪又不知道下几天了,咱们今天晚上吃麂子肉。”
孙亮笑道:“那行,今晚还吃火锅吧?”
冯光明摇头说道:“别,我被火锅搞得上厕所都困难。”
其他人哈哈大笑,赵正阳说道:“要不光明哥,你拿棍子掏啊。”
冯光明笑骂道:“正阳,你可真恶心。”
其他人笑得前仰后合,这样的玩笑开开也无妨。
晚上确实是麂子肉,不过是用炒的。
帐篷外冰雪呼啸,帐篷内大伙吃肉喝酒。
在兴起时,赵正阳又讲起了故事。
故事就发生在六十年代,在林场的三个职工身上。这三人在伐木,一个付姓的人就在闲时埋怨他家女人,这不好,那不好。和他干活的姓曾的说你不想要那就给我。这姓曾的刚好死了老婆,这话也是玩笑话。
另一个姓梁的说你俩都别要给我,我还光棍呢。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一年以后那姓付的死了。然后他家女人就嫁给了姓曾的,可姓曾的没活几年也死了。然后这女人又嫁给了姓梁的,这么奇怪的事就因为一段山中的对话实现了。
冯光明不信说道:“正阳,你胡扯的吧?”
赵正阳认真地说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信你问川子和我大哥。”
林建国说道:“这事还真的是真的。那姓曾的就是曾雄他爸。”
孙亮在敢相信地说道:“这是真的?”
其他三人点点头,冯光明说道:“哎呀!难怪放山的老规矩里不让乱说话,还真有这样的事。”
林建业也说道:“有些事在山里别乱说,有些东西确实无法解释。”
孙亮说道:“看来以后得管住自己的嘴了。”
林建国说道:“说到曾雄家,我就忍不住说他那三个叔伯,自打曾雄搬到鬼哭崖来,把她奶接过来后,曾雄他那三个叔伯没有一个去看过老人家的。也不知道这养的是儿子,还是养的白眼狼。”
冯光明说道:“这一家子也是够绝的。”
赵正阳说道:“那可不,连粮食一点也没送过。”
孙亮说道:“有一回他家大伯来找曾雄,说想借马,曾雄不借让他大伯找川子借。曾雄做事和他家那伯伯叔叔有得一拼。”
林建业说道:“难怪那天他大伯来找我借马,我没答应。后来曾雄又来说这事,感情是这样的。”
林建国叹了口气说道:“曾雄是怕他大伯借了不还,就让他找川子,不过雄哥做事实在是太自私了点。”
林建业说道:“算了,反正他们也去林场上班了,以后和咱们关系也不大了。自私就自私吧,反正也就这样了。”
众人都明白这些只是扯闲篇,以后对这种人选择远离就好了,别过多的利益纠缠就行了,平日里的人情往来那是必须的。只要不和这种人合伙做生意,搞事业还是没问题的。
冯光明说道:“那咱们还是说些有用的吧。”
赵正阳说道:“有用的也有啊,我听我舅说林场也要搞承包了。川子,咱们的参地快有着落了。”
林建业一楞说道:“你啥时候听说的?”
赵正阳说道:“就上回回去分完肉以后,我去给我舅送肉时聊起来的。”
林建业欣喜地问道:“那你知道啥时候开始吗?”
赵正阳说道:“先要搞试点,这事应该就是肖场长他们林场。你不是打过招呼了吗?我舅说到开春就开始。”
林建业笑道:“哈哈,咱们的春天来了。明年开始咱们的人参就成了合法的了,咱们养的貂和水狗子也合法了。”
冯光明说道:“正阳你小子咋不早说?”
赵正阳说道:“被我哥烦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