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刚才那三人呢?”
黄二郎回到船上,左右看了看,心中惊奇,这三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船家。”
这时,船身一沉,药顽和姜夜也迈步上船,药顽指着船沿角落的一滩水,道:“你说的三人,是这个罢。”
黄二郎闻言大惊,满脸疑惑,求教道:“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药顽捋了捋白须,耐心解释道:
“这三个乃是江中溺死之人,此番上船,是想骗你到江中间拉你下水,幸好姜道长及时发现,把它们吓跑了,否则....”
“啊?”
黄二郎听了浑身一激灵,心中一阵后怕,若是自己途中返程,或者没遇上两位道长,怕是小命不保。
想到这他当即探手入怀,想取些银两,并道:“多谢二位道长,我还寻思他们怎么行至江中又说要回去。”
可从怀中一模,除了些许碎银,还掏出一只咕咕叫的癞蛤蟆。
吓得他手一抖,银两和蛤蟆同时抛飞出去。
噗通。
“啊!我的银子!”
黄二郎大叫一声,看着碎银在浪涛中沉没,跑几步到船边快速伸手一抓,却只抓到些许浮沫。
“唉。”
良久,黄二郎长叹一声,一旬的活白干,他趴在船沿有些丧气。
“诺,二钱银子,莫伤心了,这下又有进账不是?”
这时,药顽笑呵呵递过一粒碎银。
“二位道长,你们救我性命,我报答都来不及,又怎么敢收钱呢。”
黄二郎推辞道,然后收起船锚拿起桨,神情沮丧。
药顽见状直接把银子放在船上,道:“一码归一码,我是鲍家村的,你若诚心报答,后面你渡人渡到鲍家村村民时,价格收的便宜点便是。”
黄二郎见他执意如此,也没再拒绝,沉默着接受了,一下亏这么多,能再赚点总是好的,同时心中也暗暗记下了鲍家村。
“起喽。”
船夫蓑衣斗笠,站于船尾摆动木桨,老人拄着拐杖立于船头,道人体态轩昂,静坐船身,两岸山连山,积云浓如墨,小船悠悠荡荡,似要并入江景,融洽无间。
哗——
酝酿许久,终是在黄二郎快划到对岸的时候,下起了滂沱大雨。
雨水跟豆子似的,在江面溅起密集的水花,天地变得模糊不清,举目一片茫茫。
小船颠簸游曳,浪头打在底板,似要将船掀翻。
“船家,停下,我要上船。”
“救救我...救命...我不会水....”
“船夫,看见我儿了吗,船夫....”
逐渐被白雾弥漫的江面,不知从哪儿传来了阴森的呼唤。
黄二郎被这突如其来的江雾和声音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从小到大,这么邪的事从来只在茶馆听过,没想到今天连遇两回,他吓得两腿战栗,桨都快拿不稳了。
“船家!专心划船!其他什么都不用管,一切邪魔,自有道长和我来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