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傍晚的时候,尚贤和白正宇等人钻了山,估计晚上就得睡山里了。“真要野营啊?”尚贤说道。“嗯,咋了?五哥害怕啊?”白正宇回道。“我怕?我五十好几了能怕啥!”尚贤说道。白正宇闻言笑了笑,没再说话。又走了一程,可能是马蹄声惊动了草丛里的生灵,一只松鸡振翅飞了起来。几人让这只松鸡冷不丁的吓了一跳,还没等尚贤回过神,就见一个日本人从怀里拿出了一只弹弓,挂弹射击一气呵成,啪的一下将松鸡击落。“呦呵,这玩意应该是跟你学的吧?”尚贤问道。“呵呵,这套本事我们家是家传的,确实是我教的他们,还有点家传的功夫啥的。”白正宇说道。
对老白家的本事尚贤还是清楚的,当年白良的外号就叫“铁算盘”,加上白良家祖上是宫里的大内侍卫,因此家里面还是传下来一些真东西。“看来你算是把你爹的那点东西都继承了。”尚贤说道。“我比我爹会的多,他小时候让家里人宠坏了,家传的东西学了不到六成,我倒是会个七八成。”白正宇说道。尚贤倒是觉得啥,但柳子铭抓着缰绳的手不由得紧了一下。柳子铭跟白良相识多年了,当年在北洋新军的时候他俩就在一起,柳子铭擅长的是射击,徒手格斗和武术之类的跟白良和丁勇啥的有着一定的差距,跟大头和齐宗元就更没法比了。听白正宇有点自负的说着他自己功夫厉害,柳子铭有点担心尚贤此行的安全了。
又走了一段,刚好林间有块平整的空地,离着山坳里的小溪也不远,白正宇就打算张罗着就地休息。尚贤也没说别的,招呼着柳子铭和豆子下马,等着俩日本人搭帐篷。也该着出热闹,东北的山里蛇类种类不多,有毒的就是“野鸡脖子”,就在几人刚下马,还没往下卸帐篷的时候,一旁的树上滑来一条三尺左右长的“野鸡脖子”。有个日本人被这冷不丁冒出来的长虫吓了一跳,抬手就是一马鞭,他本打算拿鞭子把长虫抽走,或者抽死,但那长虫也是机敏,往前探了一下脖子,日本人的鞭稍刚好缠住了蛇身。就见那日本人发狠一甩,将蛇甩了出去,可能是他甩的有点着急,这条蛇本着白正宇就飞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啊,事发突然,任谁也没想到出这么档子意外,但这白正宇真是不简单,骂了句“我X!”直接来个钢丝铁板桥,然后从腿边抽出短刃就是一挥,将蛇斩为两段。这一下子就能看出白正宇的功夫确实不错。这白正宇毕竟年轻,刚才露这一手也算是炫耀。但他也没想到,他还没等臭美完呢,半条蛇身落在了马脖子上,这马当时就“毛了”,前腿往起一立,紧跟着就是一个“蹶子”。好在白正宇伸手不错,借力伏在马背上,双手抱紧了马脖子,总算没掉下去。
可马还“毛”着呢,一时间连蹿带蹦的,边上几人也懵了,两个日本人赶紧冲过来,想把马拉住,但人力哪有马力大啊,一时间险象环生。就在这紧要关头,一旁的豆子直接从马上就蹿了起来,借着下落的力量,抬掌对着白正宇的马头就是一下,尚贤和柳子铭真真切切的挺到了一声闷响,似乎还有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白正宇的马吭哧一声就趴在了地上,抽了两下不动了。白正宇也是吓出来一身的冷汗,好在没受什么伤。低头看了一下倒地不起的马,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但豆子这一巴掌把马拍晕的功夫,让白正宇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那俩日本人这时的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原来他们之前还真打算对尚贤下手,但不是弄死尚贤,而是想把尚贤绑了,用“白面”控制他为自己效力。之前柳子铭跟来的时候,白正宇还没太担心,他知道柳子铭就是枪法厉害,武功啥的很一般,自己跟俩日本人想收拾柳子铭是一点问题没有,可跟来的这个叫豆子的小崽子,咋这么大功夫啊!
虚惊一场过后,白正宇假意的感谢了一下豆子的救命之恩,然后就跟着俩日本人搭帐篷,柳子铭偷着埋怨豆子不应该救白正宇,但尚贤看了他一眼,他也就把嘴闭上了,刚才白正宇和那俩日本人变颜变色的样子,尚贤都看在了眼里,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