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今天拿一篇辛弃疾的永遇乐开篇,因为今天咱们继续讲述刀光剑影的故事。因为今天过后,张氏家族面临的就不再是血雨腥风,更多的将是委曲求全,夹缝存身了。
书接前文,押着两个大鼻子回到了山城镇,尚贤和樱井一头就扎到了齐宗元的家,商量下一步咋办。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齐宗元的身体倒是恢复了不少,尤其是最近齐家还有点喜事。这齐宗元又添了孙子。别看齐宗元还不到五十岁,但那个年代结婚都早,他大儿子十五就当爹了,齐宗元的大孙子都十多岁了。尚贤等人到老齐家的时候,正给小孙子抓周呢。齐宗元大孙子的名字就是尚贤给起的,叫齐凤林,抓周那天,一大堆刀枪金银文房四宝啥的都没抓,却把家里的一把小算盘抓在了手里,气的老齐一个劲直摇头。这小孙子左手抓了个小桃木剑,右手抓了一块槽子糕,大家正欢笑着说话呢。见尚贤和樱井风尘仆仆的回来,齐宗元说道:“事情办的怎么样?”“齐叔,事情还算顺利,抓了两个大鼻子,让我们带回来了。还有这个您也看看。”尚贤边说边把那两张图递给了齐宗元。
齐宗元放下了怀里的小孙子,接过那两张图,仔细看了一会以后,眼瞅着齐宗元的表情由晴转阴了。“小五,你打算怎么办?”齐宗元问道。“我打算拿手里这俩大鼻子和图纸作为筹码,逼大伊万自投罗网,我四个和樱井他老舅都是死在他手上,就算要不了他的命,起码得把湾沟矿夺回来。”尚贤说道。“想法是好的,但不知道大鼻子那边的真实实力啊,你没问问抓住的这俩吗?”齐宗元问道。“问了,热堂过了三四遍,啥也不说啊!”尚贤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有人有枪,我估计大鼻子不能有多大势力,他们真要有那能耐,还用费劲连蒙带虎的用阴谋诡计骗咱们的矿?”樱井插言道。“话是这么说,但宗元叔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尚贤说道。“按樱井刚才说的,倒也合情合理,我看这样,马上派人把咱们手里的所有队伍都集合起来,先把山城镇保护起来,我估计现在伊万那边也应该得到你们散出去的风声,用不了几天就得有动作。要是他们没有多少人,咱们索性就把他们灭了,要是他们还有后手,咱们也不至于吃亏。”齐宗元说道。尚贤和樱井最后也同意了齐宗元的意见,在齐宗元家吃了顿饭,俩人回到尚贤家。
到家以后,两人分别安排自己这边能调动的力量,着手按照之前商定的把山城镇保护了起来。胡建刚带着500进队围住了张家花园作为外围,樱井找来了50名东洋好手配合大头等人作为内应。转天的下午,齐宗元也来了,跟他来的还有个好久不见的熟人,正是霍殿阁。
“哥,你啥时候回来的?”见到义兄,尚贤很是高兴。因为他知道,这么多年了,霍殿阁始终陪在废帝溥仪身边,除了金虎去世回来了一趟,再就没见过。“前段时间宗元叔给我发电报,说派几个好手帮我,电报里说二哥和老四前后脚都走了,我担心你撑不住,就跟那位告了几天假,中午刚到。到家后我先去给宗元叔送点东西,就跟着一起回来的。”霍殿阁说道。
就在几人正在谈话的时候,胡建刚跑了回来,神色紧张。“老胡,咋了?”齐宗元问道。“大鼻子来人了!”胡建刚喘着气说道。“来人了?在哪呢?”“来了能有千八百号啊,还有炮,现在已经把山城镇围了。来人送信,让咱们把抓的那俩和图送出去,要不就要炸平山城镇。”胡建刚说道。“咱们的火力好像够呛啊?”尚贤也担心起来了。“炸平?他们自己人也不要了?扯淡!”齐宗元倒是很沉着。“叔,您说咋办?”尚贤问道。“咱们先出去见见他们,毕竟咱们手里还有人质和那两张图,见招拆招!”齐宗元说道。这时候就看出来齐宗元的不凡了,眼神里闪着精光,这种光芒尚贤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随后,齐宗元带着尚贤、樱井、霍殿阁等人骑马到了镇外,找到了大鼻子的阵营。真像胡建刚说的那样,也不知道大鼻子在哪找的这么多人,里面有大鼻子,有中国人,好像还有高丽人和欧洲人,杂七杂八的。这帮人穿著也很乱,有穿军装的、穿便装的。见山城镇里来人了,不一会,伊万带着几个人也走了出来。这伊万还是老样子,跟没毛的狗熊差不多。扫视了齐宗元等人一下,伊万指着尚贤和樱井道:“好久不见了,张五爷,樱井先生!”“少说废话,你这是啥意思啊?”尚贤说道。“之前我已经告诉你们的人通报你们了,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莫洛夫和耶利奇送出来,还有那两份图。不然我就炸平你的山城镇!”伊万嚣张的说道。“炸平?呵呵,我也给你一个小时撤兵,要不我就把图烧了,再把你们那俩人剐了下酒。你也不细看看,我们这边也都不是吃素的,要打就打,你要真敢动手,我们不怕来个玉石俱焚,到时候你还是啥也得不到。”齐宗元这时候说话了。
见齐宗元和尚贤如此硬气,伊万摸了摸下巴说道:“我看这样吧,玉石俱焚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不如按你们中国的规矩,咱们坐下来谈谈。”“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樱井说道。“我记得你们中国有种东西叫擂台,不如我们双方以打生死擂的方式分出输赢,我们输了就撤兵,人和图我们不要了,煤矿我们也还给你们。你们输了的话,就把我们的人放了,图给我们,矿也给我们!”伊万说道。齐宗元看看自己身边几人,跟尚贤和樱井商量了一下,“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尚贤说道。“就怕他们出尔反尔啊?”樱井说道。“真要出尔反尔,咱们真就得拼命了,毕竟镇子里还有那么多老百姓呢。得做好撕破脸的准备。再就是,我担心咱们这边谁能上场啊?你看对面那帮大鼻子,一个个长得跟黑瞎子似得,不好整啊!”齐宗元道。“齐叔,别担心,有我呢!”这时霍殿阁插言道。“你厉害我知道,可你一个人也解决不了多大问题啊?”齐宗元说道。“先答应下来,要求他们答应咱们可以一个人多打几阵,只要一直赢就行呗!”霍殿阁还有点跃跃欲试。
无奈,尚贤上前跟伊万说答应打擂台,五局三胜定输赢,而且可以一个人打几阵。伊万表示没有意见,也没另找地方,就在镇外准备比武打擂。齐宗元几人找了半天,选定大头、赵成、二牤子、霍殿阁出战,但还缺一个,最后无奈,齐宗元决定自己登场。对方也不客气,选了五个大鼻子。
第一阵是赵成上去的,对面的大鼻子比赵成能高半个身子,俩人也不打招呼,上来就是急茬的。但打起来大伙就知道赵成不行,平时练的那些硬功啥的,打在对方身上跟拍灰差不多,人家根本没反应,也就两三分钟就让人一个重拳砸在了脸上,赵成连哼都没哼一下,直接就晕了过去。尚贤打发人把赵成抢回来一看,好在还有气。
第二阵是二牤子,他比赵成也没强多少,坚持了不到五分钟,让人一顿暴摔差点没摔死。
连着输了两阵,齐宗元的脸也绿了,打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憋屈的。一旁的霍殿阁就要上场,齐宗元说“小龙,你大将得押后阵,你要也不行咱们就全完了,你先在下面看着,我跟大头上去给你往出套套招!”说完就让大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