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间，只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了。

赵秀娘胜了一回合，得意的拉着一帮妇人又开始说着周家新来的女人，这一回，再没有人敢打断，就是心里不相信，面上也都挂着笑。

下河村的妇人已经因为自己吵了一架，秦宝妮不知道，也没心思知道，她这会儿，正对着周家院里一方菜地里的白菜大眼瞪小眼。

看了半天，看的眼都酸了，她揉了揉眼，还是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要说这些年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她家只她一个，逢年过节，凡是秦父上集采买都会带着她，三五次下来，开了眼界，她自认为自己就算没读过什么书，但比一般人家也是不差，至少看到好东西还是能稳得住的。

可，周家这菜地给整的也太差了吧，土坷垃到处都是，一看就是地没开好，扒拉几下就算好了，这会儿不大的一块菜地上，大大小小的，全是硬土块，秦宝妮随手捏了一块，邦邦硬。

要只是些硬土块也就算了，偏这块儿地干的都快开裂了，一看就是浇水少了，要不是前几天下的那场雨，怕是那几颗蔫吧的白菜也早就不行了。

开的不好，又不常浇水，这块地，被这么伺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种不出来粮食。

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辈子她就没见过开的这么丑的地，还是在家里。

周元歧是读书人，开不好地实在不算什么，毕竟他还有个教书先生的活计，就算不种地，也饿不死，可秦宝妮这会儿病好全了，一看这菜地给整的半死不活的，心里就不得劲了。

“你看什么呢，看老半天都不说话，我和你说话你都不搭理我。”周梨委屈地戳了戳秦宝妮的胳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除了菜地就是菜地，这有啥好看的，她看不出来。

“我看这地，哎，多好的一块儿地啊，四四方方的，场地还大，这要是开好了，再去镇上买些种子种下去，沤肥浇水，一日不落的伺候着，还愁家里没菜吃？”秦宝妮叹了口气。

“种菜?就这块地？”周梨皱着眉，指着面前的菜地问道。

“从前我爹还在世的时候种过一波，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天天伺候最后还没种成，根都烂了，全给扔了，后来就一直没管过，直到前年大雪，家里没菜，我哥把地一翻，又开始种，到现在，也就稀稀拉拉的长了几颗白菜，还都是蔫的。”

“我看这块地是不种不了菜，不然怎么他们都种不出来？一定是这块地不好。”周梨说着，似乎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正确，还沉沉的点了几个头。

“不会吧，我看这地还蛮好的，四四方方的，要是沤点肥浇上，再养段时间，种什么菜种不成？”秦宝妮不赞同的说。

“好啥好啊好，我爹当时种菜的时候我就在跟前，他一天给地浇四五次水还养不活，就这还叫好？”周梨努了努嘴，反驳道。

一天浇四五次水？好家伙，这是种菜啊还是养牛啊？那菜要是真被种活了，那才叫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