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几天白如宝被抬回来后,整个人就浑浑噩噩。
抬他回来的小厮也说不清为什么。
白得贤特意到国子监了解了情况,才得知事情始末。
那天早上白如宝到国子监大门口,便与十皇子凤临承碰面了。
按说皇子读书在尚书房即可。
可是这个十皇子行为乖张又跳脱。
他不在尚书房好好读书,非要进国子监。
说什么要跟学子们一起参加会试。
你说这人讨厌不讨厌?!
偏偏皇上就拿这个嫡儿子没咒念。
欠他的,没办法!
凤临承自从两年前离过一次宫,再回来后,性子更加跳脱了。
在上书房读书时,天天出状况。
气得几位教书的大人连连找皇上诉苦。
典型的反骨仔一个!
没得管。
皇上只好依了他,让他每天出宫到国子监读书。
在看到白如宝变聪明后,凤临承明里暗里嘲讽他家里烧了高香。
白得贤咬牙,哼,分明是他自己读书不如自己孙子。
嫉妒!
那天早上,两人在国子监门口碰上后,自是又一番交锋。
“哎哟,大聪明来了。”
凤临承嘴贱地嘲讽。
“十皇子,本少不与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
白如宝义正严辞。
只是面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像故意端着。
凤临承上前,踮起脚尖,拽了拽他的衣领,拍拍他的胸脯,说道:
“白如宝,就算你变得聪明了,仍然让人很讨厌。”
十岁的少年,这两年个子蹿得猛了一些,已经有白如宝肩头那么高。
虽然他仰着脸,但白如宝仍然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威压。
他努力伪装了一早上的庄重,像被扎破的气球一般,土崩瓦解。
“就算你是十皇子又怎样?哼哼,我白如宝会怕你?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惹我,我就……就让他们揍你。”
白如宝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凤临承。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傻眼。
白如宝扭转了大半年的形象,再次回到七八个月以前的模样。
吊儿郎当,痞子似的。
“来呀来呀,揍我啊,哼哼,我今天带的人可比你的多。”
白如宝继续挑衅。
“他他他……”
国子监祭酒赵奉贤刚从马车上探出头,看到这一幕差点怒火攻心。
白如宝虽然长得胖,长相也普通。
但自从突然开窍后,行为是十分得体的。
有几分贵公子的气质。
今天,怎么让他有种倒退了七八个月的感觉?
自从大孙子丢失后,赵奉贤第一次来国子监。
没想到就收了这样一个见面礼。
真是好样的!
他跳下马车,大步走上前扒开围观的人,指着白如宝说:
“白如宝,你这是干什么?礼仪廉耻都学到哪去了?”
白如宝回身,吊儿郎当的嗤笑道:
“原来是赵祭酒啊,听说你家大孙子丢了,咋的,这是找到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奉贤气了个仰倒。
白如宝的嘴还没停下,“找不到了吧?这么久了,说不定早死外面了。”
“你才死外面了,你全家都死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