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九日:我从昏迷中醒来,看见灰暗的天,看见残破的旗,有甜甜的雨水,我感到火一样的温度,背后的声音很大,但又好像听不见...”
“三月十日:无梦”
...
“五月十九日:我看到奇怪的人,看不懂是叔叔还是伯伯,是哥哥还是弟弟”
“五月二十日:周围全是水,一个漂亮姐姐救了我,从水中把我托起,带我走了好远...”
“五月二十一日:无梦”
...
“六二十七日:二伯伯说圣徒会是族里的英雄,我想做英雄,可是卜出一副下下品的卦。”
元戎依然在沉思。而那边的元青正从地上拾起他的卦石,在袖子上擦一擦,然后一个个放在他腰间的袋子里,这套卦石是师父一颗颗为他磨的,元青对此格外的珍惜,上次有个青石破了个尖,他可是心疼了好一阵子,便向邻镇的大伯讨了这个细布袋子,随时穿在腰间。
他扶着身旁的古剑,慢慢的站起来,慵懒的喊着:“师父,这快一上午了,也没见你收一次竿,是今天的鱼儿都躲着你吗?要不要改天再来呀!”
元戎游离的意识被他这一声喊叫拉了回来,放下钓竿,把那纸快速踹回胸口,转过头尴尬的笑道:“嘿,是呀,青儿,三日后就是大祭了,鱼儿猜到了我要抓它去祭祖,都躲着我呢。”
“师父,不如带我去祭祀围场吧,顺便问问大伯有多少候选人?”
元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听你大伯说,半个月前就下过信函了,约摸有个十多个吧。”
“还是不少的呀,听说还有比剑呢!师父,我要是能赢,采药炼药的功课就给我空几天吧。”
“你呀你,练剑卜卦倒是勤奋,这采药读书总想着偷懒”,说罢,他收起鱼竿,对着元青继续说道:“把叫马过来吧,去祭祀围场。”
听到师父同意,元青喜笑颜开,转身跑向背后的小土坯,随后一声悠长的马哨声响起,小坡下顿时跑来一大一小两匹马。
元戎跨上大马,横提着他的钓竿,元青将剑挂在小马的缰绳上,嘴上叼着不知名的草,一跃跨上小马。师徒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向着到北边的祭祀围场去了。
这一路,元戎没有提起他的病,他决定,就让一切按照原本的样子发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