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了上去,骑乘着……
“下一个!老子要骑陆山的婶子!”
撕心裂肺的哽咽在夜色飘荡。
可是这是荒野,这是山脚下废弃的道观……
谁能救救她啊!
她哭着,哭着,死的想法格外强烈……可家里还有两个娃娃等着她。
娘……
虚幻而缥缈的喊声在她脑海中回荡。
没人能救的了她……
王嫂绝望的闭上眼睛。
风动。
光寒亮起,掀起尘烟,从天君空洞洞的瞳孔前划过。
好似死去的神像复苏,爆发出威严和天威。
“谁在外面!”
陈彪哆嗦后退,眼睛里充斥着害怕和恐惧。
排队的吴涛血溅在了他的脸上,温热却冰凉。
“死了!”
一只箭刺穿了吴涛的咽喉。
“有种出来!”
陈彪肝胆欲裂的大喊,他腿脚软的厉害,连抬腿的勇气都消失。
嘣!
一道铉声清亮响起,旋即是一只箭刺穿了陈彪的胸腔。
他低头看着自己胸腔上的箭,生死面前,原来他这么胆小……
王嫂睁开眼睛,然后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是泪水不停,擦不干净。
正如她一般,永远擦不干净了。
她磕头道谢,屋外却只有一片漆黑。
但这够了,她心里生出活下去的希望。
她的两个娃娃还等着她……
屋外,微风拂过,树影晃动,好似人影相随。
吴大年被吓破了胆子,他是第一个翻窗跑出去的人。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越快越好!
吴大年心脏扑通跳动,在这山野之中格外响亮。
他回头查看数次,没有人,可是依旧不敢停止,他拼命的跑。
他不想死。
“你该死了。”
冰冷的声音在林中响起,吴大年如坠冰窟。
原来是陆山……
他露出惨笑,他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这么久不杀他,反而让他越跑越远。
这是拿他当凶手定罪!
他牙齿咬的吱吱作响:“你好狠!”
……
暖呼呼的小屋中。
陆山用热水洗去沾惹的血气,清清爽爽的进屋。
“阿兄,你出去好久啊。”
陆鱼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切道:“能不能今晚我和阿兄睡?我想给阿兄讲故事听。”
“行,等下别让阿兄给你讲故事听就好了。”
陆山揉了揉陆鱼的脑袋。
陆鱼高兴的钻到陆山的怀里,她吸了口气道:“阿兄,你身上好冷啊。”
“我给你暖暖。”
她伸出热乎乎的手放在陆山的胸口,然后讲起听来的故事……
……
次日,天蒙蒙亮,黑山县的东街便炸开。
“陈彪死了!”
“一晚上死了三人!就吴大年消失了!”
“啊,不会是吴大年杀的吧?我看他也不老实!”
二婶听到这个消息,心脏紧绷,他是知道陆山昨夜出去过的。
她静静的听着,当听到是吴大年杀的时候,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但当有人提出可能不是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慌的厉害。
“不太可能吧,吴大年没那么好的身手杀三人!”
“说不定是偷袭,下了药?”
二婶下意识的给吴大年想了个方法。
陆山听了一会后,腰间挂着背篓离开。
一切如他所想的那样,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会指向吴大年。
一个死去的人会帮他背上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