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吃着饭,就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有马匹的嘶鸣,还有人在吵吵嚷嚷。正诧异,一群五大三粗、携枪夹棒的山匪就闯进了客栈,一个个凶神恶煞。领头的是一个黝黑壮硕的莽汉,黑红的脸上挂满胡子,扛着一把连环刀站在前面,粗声喊道:“谁是掌柜,出来!”
吃饭的人受了惊吓,纷纷躲进房间。老头则夹起幢幡,端着粥和牛肉蹲到角落继续埋头干饭。沐先生安抚陆婵儿母子继续吃饭,不必理会。
掌柜的见状赶忙拿了一些银子,从柜台后面出来,送到头领面前。
“这位大爷,各位好汉!我这是小本经营,又遇到这天气,实在没什么营收。这是这几日的收入,都在这了,全孝敬大爷,还望各位好汉高抬贵手!”
头领一把抢过钱袋颠了颠,一口唾沫吐在掌柜脸上,掌柜吓得赶紧跪下磕头。
“你把老子当成那些个不入流的废物了,老子可是黑木涯的二当家黑山。你拿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羞辱老子呢?今天这店里的人都得给老子孝敬钱,一个也跑不了。”说罢,一脚将掌柜踢出去。
沐先生伸手把掌柜接住。
“呦呵!来了个爱管闲事的。”黑山看到有人出手,马上不乐意了,大踏步朝沐先生走去。
陆婵儿见状急忙把陆云拉到一边护着,陆云却没有惧意,挣脱母亲的手,挡在了她前面。
沐先生看到此景,嘴脸露出一丝笑意。角落的老头也是眼神玩味,但还是舍不得放下手上那碟牛肉,边吃边向这边张望。
黑山看到陆婵儿眼睛都直了,流着口水朝她走去,嘿嘿笑道:“这小娘子真够水灵的!跟大爷回山寨做个压寨夫人怎么样?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说着,伸手就去挑陆婵儿的下巴。
身后众手下也肆意淫笑,随声附和。
沐先生伸出脚,把走近的黑山绊了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黑山稳住身体,咆哮道:“你大爷的,找死啊!”说罢举刀便砍。
沐先生酒杯都没放下,一根指头轻轻一弹,只听“当”的一声,刀身断成两节,又顺势一挥,断刀擦着黑山的耳朵飞过,定在他身后柱子上。
沐先生这一手把在场的人都惊的愣住了。
黑山看了看沐先生,又看了看刀,对着手下骂到:“都给你们讲过多少次了,要好好保养老子的刀,你们干什么吃的?”
手下被他骂的一愣,心想:“二当家这是傻了吗?这是刀的原因吗?这是遇到高人啦!”赶紧跑过去把二当家夹住,“扑通”一声跪倒,说道:“今日不知高人在此,多有得罪,请高人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你们都是傻蛋吗?干嘛这副孬种样!”黑山还想挣脱,沐先生拿起一根筷子压住他的肩膀,任他使出吃奶的劲再也动弹不得。
黑山这才醒悟,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一头磕在地上,双手合十,态度虔诚:“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高人在此,恳请高人饶命!”
沐见云也不搭理,端起酒杯慢慢品尝。陆云见状,坏笑着跑到沐先生身边耳语了几句,沐先生会意,笑道:“哈哈哈……就依你小子的。”
然后对黑山说:“我看你们人也不少,精力也挺旺盛,得给你们发泄的机会,免得被人说我不懂人情。你们今晚就在这住下,明天一早把通往下一个客栈的道路清扫干净。记住!不准惊扰到其他人。”
“啊!”一群人瘫软在地。
“嗯~”
沐先生瞪了黑山一眼,吓得他磕头如捣蒜。
“都听高人的,都听您老的。”
“不要想着逃跑,不然……”沐先生隔空一抓,定在柱子上的断刀被抽回,猛力插在黑山面前,只有寸许露出。吓得跪地的黑山身体猛然弹起,倒退了三四步又摔倒在地。其他人也是吓得脸色煞白,使劲磕头。
陆云还不忘补上一句:“记得哦!吃饭、住店是要给钱的!”
一众山匪应声磕头。“是是是!听小少爷的。”
陆云笑呵呵的回到母亲身边。
角落的老头突然笑了起来。“嘿嘿嘿……小娃娃好算计呦!”
这老头本来躲的好好的,没人注意到他,他这一搭话,所有人都看向他。只是形象本来就不佳的老头,现在更像只老鼠一样蜷在角落里,更让人看不上眼。所有人很有默契的选择了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