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也帮陆有山做些农活,虽然略显生疏,但学的很快。闲暇时还给陆婶运气推拿,慢慢的,陆婶也恢复了一些气色。陆有山看在眼里满心的欢喜。
和陆婵儿朝夕相处久了,两人也是情愫暗生,整日同进同出,耳鬓厮磨。
又过了一个月,陆家院内张灯结彩,披红挂绿,鼓乐喧天,满院的喜庆。
酒席宴间,邻里宾朋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乔二牛和一众同龄人却都是闷闷不乐。眼看从小到大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白菜,就这样被外来的猪给拱了。
陆有山看着眼前这喜庆祥和的景象,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担忧。
酒宴结束,宾朋散去,陆家院里恢复了平静。闹腾了一天,陆有山夫妇有些疲累,早早的回屋休息了。
银月高悬,星河垂挂。
新房里,陆飞却没心思欣赏这夜色美景,因为有另外一幅美景在等着他打开。
伸手关上窗户,借着烛光,陆飞看着端坐在床上的新娘,一袭红衣勾勒出修长曼妙的身形,头顶红霞,玉峰高耸。
陆飞轻步走向新娘。许是感觉到陆飞在慢慢靠近,新娘的身体不由得发出轻微的抖动,红绸就在玉峰之上轻微的蹭啊蹭啊。
陆飞停步在新娘面前,慢慢掀开红绸盖头,陆婵儿娇羞的脸蛋便呈现在他面前。
轻点朱颜,两弯细眉,一对杏眼,一双红唇,温婉大气,含蓄灵动。烛光映照下,更显得美艳动人。
陆飞顿时觉得血脉喷张,酒劲一下就上了头,“扑通”一声醉倒在床上。
陆婵儿“噗嗤”笑出了声。
陆飞突然起身,把陆婵儿一把摁倒在床上……
屋外,蛙鸣声此起彼伏。屋里,那头猪借着酒劲,拱的那叫一个欢腾……
村头的池塘边,乔二牛和一众伙伴一个个涨红了眼,恨得咬牙切齿,石头像雨点般砸向池塘。
时间如白驹过隙。
陆飞已逐渐习惯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同邻里的关系也处的不错。
这一日,陆飞从田间回来,看到老婆在院门口站着,眉目低垂,满脸愁容。两只手揉搓着衣角,露出微微隆起的小腹。
“婵儿,怎么了?是娘的病又复发了吗?”陆飞关切的问。
见婵儿只是痴痴的望着自己,轻咬朱唇也不说话,心里咯噔一下,牵起婵儿的手进了家门。
陆家院子里,四个身着便服的人整齐的站成两排。中间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头顶冠笄,身穿青衣,脚蹬浅灰色翘头皂鞋,外套金丝云纹罩衣,手持一把紫竹折扇。给人的感觉温文尔雅,如沐春风。陆有山夫妇则坐在正堂内。
见陆飞走进来,四人整齐跪下喊道:“参见少主!”
中年男人上前躬身施礼:“江洛川参见少主!”
陆飞没有回应,牵着婵儿径直进了正堂。先把婵儿扶坐在椅子上,然后朝陆有山夫妇跪下叩头道:“爹!娘!孩儿有事情要去处理,劳烦您二老和婵儿稍候片刻。”
陆有山像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挥了挥手道:“唉!去吧,我和你娘会照顾好婵儿的。”
陆飞起身,摸了摸婵儿的脸,柔声道:“婵儿放心,我去去便回。”
陆婵儿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陆飞大步向外走去,路过那几人时毫无表情的从中穿过。等他出了院门,那几人才起身跟了出去。
一行人走在路上,显得很不协调。陆飞穿着粗布衣服走在前面,精装中年男子居中,穿着便服的随从尾随其后。
幸好现在已是黄昏,村民都已吃好晚饭,准备休息。不然,肯定会纷纷惋惜:陆飞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啊?这孩子不会呀!他可从来不做出格的事!
乔二牛则会感慨:我就知道,这外来的猪肯定不如本村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