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房遗直还在这装傻,卢氏满脸不高兴,她索性把话挑明道:“裴家府上裴婉沁的那幅画,是不是你画的?”
“哦,您说那画啊。”房遗直一听是画的事情,脑瓜子一开动,大致有了点眉目。
他解释道:“那天阎立本上门来向我请教,说裴家的小姐裴婉沁对他画的画不满意,就让我去给她画了一幅画。怎么?这事和母亲您有什么干系?”
卢氏冷笑一声道:“原本是没干系的,只不过是看不惯她有了点好东西,就到处炫耀的得意样。”
房遗直话都听到了这里,要是再不明白卢氏是什么意思,那也白瞎了他两世为人的经验了。
看卢氏话里的意思,无非是一些高门大户的太太小姐们平日里聚在一起,那裴婉沁仗着自己给她画的那幅画,起了炫耀的心。
房遗直微微一笑,他知道母亲这是在吃醋了,
母亲卢氏得知裴婉沁那幅画是自家宝贝儿子给画的,自家的宝贝儿子给别家姑娘画了画,而自己身为他母亲,却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她这是气恼房遗直没有给自己画几幅画,这才找他兴师问罪来了。
既然知道了前因后果,那应对起来也就简单了。
“母亲,您这是在吃醋了?”房遗直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卢氏瞪了他一眼,但脸上的不高兴已经减少了几分:“哼,我吃什么醋,你个臭小子,有了点本事就到处显摆。”
房遗直知道母亲这是嘴硬,他走到卢氏身边,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母亲,您是孩儿最敬爱的人,孩儿怎么可能不给您画呢?只是您平日里忙于家务,孩儿不想打扰您。如果您想要,孩儿随时都可以为您画一幅,保证画的比裴家姑娘那幅画要好!”
卢氏听到这话,心中的不快彻底消散了,她知道儿子这是在哄她,但她还是很受用。她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孩子,就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我。”
房遗直笑了笑,然后认真地说道:“母亲,择日不如撞日,孩儿今天刚好有时间,您要是也没事的话,孩儿立马拿来纸笔,为您画一幅最好的画,让您成为长安城中最令人羡慕的母亲。”
卢氏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也别只顾着给我画,你自己的事也不要忘了。”
“是,母亲,您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书房拿画笔,给您画一幅惊天地,泣鬼神的画作来。”房遗直说了一句后,然后退出了凉亭。
出了凉亭后,房遗直直奔书房而来。
房府,房遗直书房内。
红袖一袭素白色衣裙,身形端正的坐在房遗直打造的胡凳上,纤纤玉手中,捧着一册书,赫然是房遗直的三国话本。
夕阳西下柔煦的阳光,照耀在丽人婀娜多姿的娇躯上,为葱郁云鬓之上的金翅凤钗折射的辉芒。
风姿绰约的丽人那一张白腻如雪的脸颊,五官精致,秀颈之下,一对儿如满月的饱满,裂衣欲出。
房遗直在窗口看到这美不胜收的一幕,不由得起了作弄红袖的心思。
他偷偷从开着的窗户口爬了进入,走到了红袖背后,突然伸出双手蒙住了红袖的剪水般的秋瞳道:“猜猜我是谁?”
红袖被突如其来的双手蒙住眼睛,微微一惊,身躯瞬间变得僵直。随即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和声音,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房郎,你又在调皮了。”
房遗直松开手,轻笑着坐到了红袖的身边:“红袖,你这都能猜到是我,真是无趣。”
红袖将手中的书册放下,转头看着房遗直,眼中带着一丝戏谑:“房郎的声音,我怎会不认得?再说了,这府中谁敢如此大胆,敢来戏弄我?”
房遗直哈哈一笑,握住红袖的手:“还是我的红袖聪明。”
红袖轻轻抽回手,故作娇嗔:“你来书房找,可是有事?对了,莫不是你家人不同意你纳我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