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侧身躲开，达穆尔便接一个横扫，重重的打在对方腹部，护士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是恶魔！丽亚被你们带去哪里了！”

护士没有立刻起身，只是擦了下嘴角的血，“神父，原本不该是我动手的，但那些受膏人总爱坏事，拦住了正餐，我也只好往点滴里掺了肌松剂。现在也该起效了。”

达穆尔眼前突然恍恍惚惚，腿也打起哆嗦。身子一软，啪的倒在地上。

只见护士反身骑到他身上，笑着露出獠牙，手术刀盯住了心脏的位置。

达穆尔眼见不妙，双手各自抓住对方一边的手腕，对抗着下压的力道。然而他只觉得浑身乏力，小臂止不住颤抖，眼见着刀口缓缓靠近。

护士的眼里透出狠毒，而达穆尔手上越发无力。

“告诉我丽亚在哪！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告诉我！”

护士弓起背，将自己全部的力量压下，手术刀直挺挺的捅入达穆尔的身体。“你的好太太已经在朝圣的路上了，不过你俩终会在地狱见面的！”

达穆尔嘴里涌出鲜血，喉咙尝到甜锈味。耳边传来护士癫狂的笑声，“我还以为这神父多厉害呢，菜鸟一个。哈哈哈，我杀了他！主人，我成功了，我可以晋升了！”

她像是没有解气，泄愤般又捅了几刀，“垃圾，垃圾！我的脸痛死了！”

病号服下绽开几晕鲜血，直到达穆尔的手垂倒在血泊中。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衣服下胸腔在上下起伏，皮肤顺着那道长长的肉疤缓缓剥落，上身如敞开的包口，露出下面的血肉。

护士这是才注意到怪异，她扯开对方的病号服，只见到空荡的胸膛内壁生着无数错落的獠牙，环绕成三层，活像个绞肉机。

达穆尔的眼睛再次睁开，这次，他的眼睛中也生出双瞳。

护士向后跌倒，手术刀叮当一声掉在地上，“这......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有恶魔的力量！”

达穆尔没有回答，双瞳的金色成了夜里唯一的光。他像是黑夜中的头狼，冷冷的直视着自己的猎物。

护士收敛惧色，再次向其刺去。一刀，两刀，三刀，每一刀都刺中了，但每一道伤口都立刻愈合。

随后，她发现自己被某种某种力量托举到半空。而达穆尔的双瞳中，金色光芒越发强烈，吸引着护士不自觉的注视。

她此时才泛起一丝恐慌，“你！你到底是谁！”

达穆尔双瞳转动，一点点的将护士朝自己拉近。他将胸口的肉壑完全露出，一同那些饥渴的獠牙，向面前的女人张开双臂。

护士双脚在空中乱蹬，上身宛如被钳住的泥鳅左右摆动，尝试挣脱。

但距离还在缓缓拉进，獠牙已经迫不及待的勾住了她的外衣。

“啊！我错了，神父，我随你信教，你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丽亚的线索！啊！别杀我！”护士几乎是哭喊着，泪水鼻涕糊了一脸。

但他的眼神依旧冰冷。

达穆尔将其拥入怀中，双臂有力的钳住她的脖子，而身体内的利齿一颗一颗将对方锁扣住，直到二人紧贴。

他感受到护士剧烈的心跳，以及她撕心裂肺的嚎叫，“放过我，放过我！主人，救......救.......我......”

月光扫过病房，只看到男人和女人拥抱在一起，血液，肉块，骨片组成亲昵的耳语。

护士还试图说些什么，然而嘴里的血污染了每个音节。她双瞳的金色散去，瞳孔重新合一。

达穆尔嘴里嚼着空气，胸膛里的牙齿也随之搅动，胸口的每一下起伏，像是吞咽时喉结一上一下的蠕动，直到今夜的‘爱人’失去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