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种诡异并没有持续太久。
毕竟过去这些时日,无论纪芜还是谢铮,对于当下的情况都有了不少的应对办法。
所以他们“各显其能”,很快缓解了各自的不适。
只是当彼此向着对方再看过去时,皆有些欲言又止。
尤其是纪芜,她的眼睛里全都是疑问。
因为她对于谢铮刚才的情形,实在是太清楚了,可……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能力让男人怀孕来着。
“行了,这外面怪冷的,有什么话咱们进屋去说吧,”荣安郡主吩咐一声,率先拉着谢淮裕走在前面。
谢铮回到纪芜身旁,两人跟在后面。
一行人进到屋中,坐在了特制的宽大软榻上。
这张软榻是从前荣安郡主特意找人定制的,为的就是能够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坐在上面聊天。
不仅如此,软榻还能在闲暇之时用来打牌。
下人们很快端上了果子茶,不必荣安郡主开口,谢淮裕便伸出手来,为妻子倒了一杯。
他抬眸,向坐在小几对面的谢铮看了一眼,示意他有样学样。
于是,这屋子里的两个女人舒服地靠在软榻上,只有她们的男人在跟前忙活着。
荣安郡主喝着热乎乎的果子茶,目光再次往谢铮身上打量。
她同样瞧得出,方才儿子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询问道,“我……我生的确实是个儿子啊。”
“夫人,是儿子的,没错。”谢淮裕在身旁温声肯定道。
“咳咳咳……”纪芜被夫妻俩的语出惊人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谢铮的脸色本就不算好看。
闻言,先是看了荣安郡主一眼,脸色似乎变得更差。
他从怀中取出干净的手帕,一边轻轻给纪芜拍背,一边为她擦拭着呛出来的水。
“大夫说,古书上记载,若夫妻足够情深,妻子有孕时,丈夫便会感同身受。”谢铮说着,又向谢淮裕看去。
“难道母亲怀孕时,父亲不曾如此吗?那你……”
“咳咳咳……”谢淮裕咳嗽着打断了他,声音听起来也不再从之前那般温润,“你看的那是个庸医。”
“说不过便是庸医,无外乎父亲不是如此罢了,”谢铮依旧语气淡淡。
给纪芜擦拭过呛出来的水后,确定她再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便将刚才呛到她的那杯挪到自己面前,重新给她倒了一杯。
将果子茶放在纪芜的手里时,他不动声色地向着她的小腹看了一眼。
只是如今天冷,荣安郡主又格外心疼她,给她添置了不少好衣服,让她穿得暖和又舒服。
衣袍宽大,再加上日子还短,所以看不出什么。
但从方才纪芜在外面时的反应,谢铮完全可以确定,她是真的有了身孕。
可他还不知道,她为何走了却又回来?
究竟是因为舍不得他了,还是因为孩子?
纪芜并不知晓谢铮心里的想法,她坐在一旁,颇有些目瞪口呆。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一直以为郡马爷谢淮裕是个性情温润的男人,没想到与谢铮碰面以后,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