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都郡王是皇族中的偏支,是个有真才实干的王爷,奈何其子元锐侃是个扶不上墙还恶贯满盈之流。论起辈分来,元锐侃该向永安小王爷唤声“表叔”。
永安小王爷看不惯元锐侃仗着世子身份胡作非为,自然也不会给他留亲戚情面。小王爷面容虽稚,手持红缨枪器宇轩昂丝毫不掩霸气,骑马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元锐侃,颇有压迫感:“哟,原来是表侄,本王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本王的人。”
......小王爷的人?
谁啊?
秋知恩、韩未安、元锐侃三脸懵。
小王爷拿着红缨枪点在元锐侃的胸膛上,头朝秋知恩的方向一扬:“表侄,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位小娘子是靖和姑姑的人,谁欺负她就相当于欺负本王的人。听明白了吗,表侄!”
出门顺便捡了个“保护金牌”的秋知恩对身前的夫君感慨道道:“小王爷不愧是小王爷,说话都这般霸道!日后不知道要倾倒多少美丽少女啦~”
韩未安见她一脸“不正经”,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元锐侃灰溜溜走后,秋知恩和韩未安下马车向小王爷致谢。小王爷潇洒收起红缨枪,满不在乎道:“这点小事儿用不着谢,你们去哪儿,用不用本王派人送你们一程。”
秋知恩福身作谢:“多谢小王爷美意,只是去书院,就不劳烦小王爷的人相送了。”她扯一扯夫君的衣袖,低声担心道,“是不是要迟到了呀?”
韩未安摇头,低声回她不晚。他习惯每日早去书院半个时辰,为了便是防止路上生变故耽误给学生上课。
小王爷身后的护卫驾马凑上前与小王爷低语两句,小王爷恍然道:“哎呦,本王差点忘了正事,”他对秋知恩夫妻俩道,“不多说了,本王还赶着要帮巡防营捉鬼去呢。”
秋知恩以为自己听岔了:“……鬼?”
元骏捷眼里透着神秘与兴奋:“城外有处破庙最近老有人说半夜闹鬼,四周还有莫名其妙的嚎叫声,巡防营派了多少人都没查清是啥,本王听着新鲜去看几眼,走了。”
“小王爷一路顺风。”秋知恩笑着与他挥手作别,她送韩未安上课后,紧接着来到靖和公主府。
元嘉钰正在二楼书房着墨书写《逍遥游》,每日书写是她心思安定的习惯。四月天暖阳足,她的衣衫轻便许多,书写起来,轻纱灵动,飘逸洒脱。秋知恩最爱她的楷书,书风潇洒磅礴,遒劲郁勃,颇有颜体之风。
她听秋知恩说起永安小王爷路见不平拔“枪”相助一事,笑道:“时隔多年,元锐侃还是放不下对韩未安的嫉恨。”
秋知恩研磨的手一顿:“嫉恨?殿下,丰都世子为什么要嫉恨我夫君呀?”
“你见过本宫那二皇姐,应知道她为何总对你充满敌意吧?”元嘉钰笔不落停,一气呵成写下“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边写边道。
毕竟是情敌关系,秋知恩有些不好意思:“听说过一些......听说很久之前宣仪公主有些欣赏我家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