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也不知是何缘故!”
“是啊大人,我们一直在给大伙打饭,所有举动皆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下得了毒?”
王天佑冷哼一声:“谁下毒,一搜便知。”
听到此话,二人相视一笑,立刻展开双臂。
魔将扫了眼身边的魔兵,示意去搜身。
两个魔兵上上下下地开始摸起两人,当摸到鸬鹚的腰带时,一人突然大叫一声。
“啊!有蛇!”
他捏住蛇尾,将蛇从腰带内抽出,小红蛇倒立在他的手中,左右晃动身子,剧烈地挣扎。
鸬鹚和扁鹊在看到小红蛇后,原本已经恢复些血色的脸,又霎时吓得惨白。
鸬鹚咽了咽口水,大声道:“大……大人,这条蛇……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我身上……”
扁鹊则是默默地往旁走了两步,无助地看向二位魔将:“这……也不能证明是鸬鹚下毒吧……”
鸬鹚闻言,惊讶地看向扁鹊,他没想到这才刚碰到点危机,此人竟瞬间将自己择得干净。
王天佑又拍了拍柳莺和白鹳:“我好像不太痛了,让我坐会儿……”
“真没事了?”
“要不还是去吧?”
王天佑摆摆手,趴到一旁的座位上,头埋进双臂中,“你们不必管我,我休息一会儿便好。”
二人见他如此便也不再坚持,倒也乐得清闲,正好能看看戏。
魔兵一手捏住蛇尾,一手捏着蛇颈,将小红蛇拿到魔将面前。
魔将拿起一旁的茶盏,塞入蛇口,小蛇当即狠咬茶盏,喷出毒液。
“我……真不是我!”鸬鹚见此情形,当即下跪,“此蛇一看便知并无灵智,一定是它自行喷毒,又趁我不注意,爬到我身上!”
“是啊,只是一条未开智的蛇……算不得证据吧。”
两位魔将看着鸬鹚,又看了看小蛇,若有所思,一时难以抉择。
四下安静之时,一怪声蓦然响起:“不关我事!都是他们逼我的!”
那声音尖锐刺耳,还带着哭腔,两个魔将定睛看去,发现竟是魔兵手中的小蛇。
“大胆蛇精!还不从实招来。”
小蛇颤声道:“大人……我平时只来吃些剩菜剩饭,从不伤人……”说着,它朝鸬鹚和扁鹊的方向看去,“今早那二人,放饭前突然抓住我,取我口中毒液于那勺上……”
“你放屁!”鸬鹚突然“腾”地一下站起身,“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强迫于你,而不是你栽赃陷害于我!”
“大人!”小蛇目不转睛地看着魔将,“就是借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干这事啊!”
“谁知你是何居心,自己修炼不成,便来祸害我等,其心可诛!”
“大人,小人百口莫辩……但求大人明察秋毫,不能继续让此居心叵测之人呆在营内,恐外门危矣!”
二位魔将相视一眼。
一人挥手间桌上出现一小瓶,将蛇装入其中,递给魔兵。
另一人道:“把他们两个押下去,等会儿我们亲自审问。”
二人又着几个凡人重新备菜食,魔兵们这才四散而去。
王天佑趴在桌上,待沙鸥和蓝鹊走近了,他缓缓直起身来,云淡风轻道:“没想到你让他们只毒我一人,他们却毒了那么多人。”
两人听到此话,瞬间停下脚步。
蓝鹊微微眯眼,喉中缓缓挤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何证据说是我们指使?”
王天佑拍拍袖子从座位上站起,将头凑近二人,“严刑拷打之下,还有什么秘密?”
沙鸥面无表情提步便走,蓝鹊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阴着脸匆匆跟上。
王天佑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按了按腰间的跨刀。
“我还是有些不适,我去庵庐看看。”王天佑回头向柳莺和白鹳说道。
“我们陪你去?”
王天佑摆摆手:“不打紧。”
他走出膳堂,悄悄跟上押解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