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乖?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野揉了揉许之夏脑袋:“去吃饭?”
许之夏‘嗯’一声。
不动。
周遭又陷入静默,那股丝丝柔柔的暧昧似乎还未消散,往人身体里钻。
萧野捧一下许之夏的脸,一字一顿:“吃、饭。”
许之夏背脊僵硬一下,这才从萧野腿上站起来。
她害羞地抿了抿唇,视线转一圈,往窗户去。
这房间有一扇落地窗,正对公园。
碧空如洗,阳光倾洒,湖面像一面镜子倒映树影。
这个公园,许之夏去过很多次,还是第一次从高处看。
是静谧而祥和的美。
萧野穿上外套,走过去,脑袋埋在许之夏肩膀处,很近的距离:“走了。”
许之夏转身,眼底温煦,自然地抱住萧野的胳膊,仰起头问:“吃什么?”
萧野拿上钱包:“刚才不是说这附近有一家涮肉好吃?”
许之夏:“嗯。”
走到门口,萧野抽走房卡:“就吃涮肉。”
许之夏:“好。”
涮肉吃了一个多小时,出来时,已经天黑,凛冽的空气宛如一把无情的刮骨刀。
今晚住酒店,许之夏要回寝室拿东西。
两人往学校走,路过仙草屋,许之夏买一杯热乎乎的烧仙草。
给萧野喂一口。
许之夏:“是不是比上次那个好喝一些?”
萧野实在尝不出区别:“这不一样?”
许之夏惊讶:“哪里一样?”
萧野:“奶水加一堆乱七八糟的。”
许之夏噜了噜嘴,甩头走:“不给你喝了。”
萧野两步上去,手掌握着许之夏后颈,气笑了:“哪来的脾气?”
许之夏缩着脖子看一眼萧野,烧仙草递上去,乖乖的模样:“给你喝。”
萧野摇头:“自己喝。”
十二月下旬的北都,天气实在冷,烧仙草没一会儿就没有温度了。
萧野不让许之夏喝了,把烧仙草拿过来,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揣进衣兜。
许之夏回寝室时,韩雨萱在洗澡。
洗完澡出来,看许之夏在收拾东西。
韩雨萱天都塌了:“我的命,好苦啊!”
许之夏不看韩雨萱,有‘重色轻友’的愧疚感:“我请你吃饭!”
韩雨萱有气无力:“我要吃黄焖鸡。”
许之夏:“可以,吃什么都可以。”
许之夏收拾好东西,又围上围巾,才下楼。
楼下,萧野手上的烧仙草只剩一些吸不起来的小料,他接过她的包,换到另一只手上,手臂框着许之夏的肩膀:“带什么了,这么大一包?”
许之夏:“衣服,还有擦脸的。”
回到酒店房间。
萧野把许之夏的包放到桌子上,包立不住,往旁边一倒,靠在萧野的登山背包上。
萧野脱掉外套,闲话家常一般:“你洗不洗?”
许之夏唇瓣张了张,抿上,点头:“嗯。”
萧野往沙发一躺,双手枕在后脑勺,跟在家里似的:“你先洗。”
许之夏走到桌子前,从包里掏出衣物和化妆包,环抱着,去洗手间。
洗手间灯光明亮,磨砂玻璃隔断,干湿分离。
洗手间门,厚重推拉木门,没有锁。
许之夏探出小脑袋。
萧野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许之夏轻轻推拢木门,进淋浴室,洗澡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