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出了叛徒!”
周轩房看着走投无路的孟广德,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是啊,我们中间出了个叛徒,但是你们又是谁,叛徒又叛的是什么?”
孟广德长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周兄,何必要将事情做的这么绝?”
“是你欺君罔上,不顾圣命!”
“这世间,还有几个人愿意听他的命令?除了你们王家,郑亲王、岚武太子、周王后,哪个不是各怀鬼胎?”孟广德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触景伤情,竟罕见的说起了真心话:“为官,要讲究和光同尘!我们都是封疆大吏,何必为了皇上的一点利益,动了我们之间的和气?与其我们撕破脸,不如拿那几个修士当做挡箭牌。”
“这...”
周轩房这个人,是真的一点立场没有,事到临头了又想着妥协和退缩。
好在,三性道人这次及时放出了法咒。
“和你妈了个头!”周轩房忽然胸中升起一团怒气,不得不发作:“到了这种地步,还跟我讲什么和气?当初你想让我替你背锅的时候,怎么不讲和气?”
“此一时,彼一时...”
孟广德看着有些没头脑的周轩房,顿时有些无语,不过现在这个处境,他也只能好言相劝,希望周轩房不要一时冲动,作出鱼死网破的事情。
然而,孟广德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孟广德露了破绽,周轩房便再也没有了顾及
“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是!”
周轩房一声令下,两名巅峰状态的大武师便朝孟广德冲了过来。
不过孟广德并不慌张,他早就做好了应急准备,手中一颗青色珠子放出道道豪光。
“青木陷地阵!”
数道藤蔓从他的脚边升起,挡住了两名大武师的去路。
这藤蔓虽然是木属,但是质地却堪比精铁,两名大武师将内气灌输进入刀剑之中,都无法短时间内将其斩断。
“你当真要鱼死网破!”孟广德皱起了眉头:“做人留一下,日后好相见,你又不是青武帝的儿子,为何要这么紧张的替他卖命?”
“青武帝乃是天子,上膺天命,我等作为臣子,其可欺君罔上?”
“哼,搜刮民脂民膏之时,构陷忠良之时,也未见你有如此觉悟!”望着周轩房大义凛然的样子,孟广德彻底无语了,他冷着脸朝下放挥了挥手。
只见数十支旗帜,陡然从四面八方举起。
一眼望下去,士兵足有上千人。
这些人不知道擅离职守,什么时候悄悄地摸上了山,将这里包围了。
为首的,正是化妆成绣衣使者的王茂。
这些士兵,一大部分是江州城的守城士兵,另一部分则是孟广德新招募的士兵,都是对孟广德忠心耿耿。
王茂只是出示了孟广德给的虎符,便将这些士兵调了过来。
转眼间,形势便逆转了过来。
周轩房身边的亲卫,最多不过一百二十余人,即便有两名大武师压阵,但依然不可能是上千军士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