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永泉厉声呵斥完,又柔下口气:“既然放假了就多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岚儿被你的气的都不来看我了,我在这宅子里孤单的很。”
“好。”
迟屿挂了电话后,望着天边飘散的云层,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就在这时,ICU的门被打开。
里面的护士将戴着氧气面罩的沈怀洲往普通病房里送,他也急忙跟在后面。
“沈叔叔现在什么情况?”
“病人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具体情况黎医生会过来跟您解释。”
护士的话音刚落,黎青便满脸疲态地走进来。
“小余,你留下暂时照看病人。”
说罢,他给迟屿使了眼色,两人纷纷去了吸烟室。
淡灰色的烟雾缭绕于眼前,将迟屿浓重的霾色遮掩,但黎青还是一眼能看得出来,他斜叼着烟,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胳膊。
“不打算说说,怎么回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迟屿猛猛吸了口,将燃尽的烟灰抖在烟灰缸里。
黎青笑的痞坏,但语气确实出其的沉稳。
“听闻昨天的飞机场路段,一辆黑色迈巴赫险些撞死一个路人?虽然小道消息没有贴出两人的名字,照片和视频也做了马赛克处理,但是——”
“我一眼便能看出来那个车主是你,被吓到瘫地的人是黎景深。”
“你跟沈意浓在一起的事情,部队里都传遍了,我是最后一个得知的,你觉得你够不够意思?而且还拿我的名义记账在枫林晚,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说正事。”
迟屿没有搭理黎青的一堆牢骚话,眸光森寒地沉寂着,声嗓也冷的唬人。
他衔着快要燃尽地烟蒂,将其拿下捻灭在烟灰缸里。
静置阵子后,才缓缓应答。
“沈怀洲的病情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短则两月,长则半年、一年的也有,不过全看病人的心情以及身体特征,让沈意浓过来一趟吧,她毕竟是监护人。”
“不行。”迟屿毫不犹豫地打断,眉心紧拧:“这件事得暂且瞒着。”
“而且她刚上飞机没多久,就算想联系也联系不上。”
黎青酸溜溜地冷哼一声,张着口语学他刚刚的话,但唇角笑意始终未落。
这才刚谈几天,就这么严谨地护上了。
日后要真结婚,迟屿不得天天在他面前秀恩爱,想想就烦人。
“行吧,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开特例,但以防起见还是住在这边的医院吧,养老院各方面设施总然不比这边齐全,万一发生紧急状况,也好控制。”
迟屿这次没有拒绝,“VIP病房还有么?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布置成养老院的风格,意浓让护工经常拍照片和视频过去报平安。”
“......你还真是差生文具多啊,医院都开始布置起要求了。”
“你就说能不能?”
黎青无奈地与迟屿对视,没过多久便败下阵来。
真没见过要求这么多的病人。
飞往临城的南航航空上。
沈意浓跟郑岚和其他乘务员换班,坐在乘务员专属的座位上。
“沈姐姐,你快跟我讲讲,迟先生从部队回来了没有?”
“听林薇说你没有回员工宿舍住,是不是又和他同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