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和你家里商量下，这么大的事儿，哪能你自己做主？好了，回去继续练习吧！”老师拍拍他的肩膀，看着徐皓风走进教室，自己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回到画室坐下，徐皓风想起了某部网文里看到的剧情，于是便试着把臀部提起来，虚坐在位子上，画画的时候，身体也学着蹲马步那样如波浪一般微微地起伏。

他起伏很轻微，同学们又在专心练习，倒也没人管他。

慢慢地，徐皓风再次体会到了那种自然而然的流动感，一堂课下来，腿脚丝毫不酸，连平时画画时候的疲惫也少了许多。

上了一天课，晚上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把白天的事情跟母亲说了声，母亲也没反对，“你想去就去吧，我明天抽空去趟你们学校和老师说一声！”

接下来几天，徐皓风每天都凌晨四点起来，练到七点上课，上课的时候也抓住各种机会练着桩功，晚上回家吃完饭，先跟着从北电请来的老师学习俩小时，就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他睡觉也和普通人不一样，形意的桩功是站着练的，床上也有桩，先用两脚打劈拳，不真动，感觉上动着就行了。

平躺时，呼吸不顺畅，马上一侧卧，气一下顺到脚；在床上辗转反侧，是在练呼吸，呼吸一微妙，生理就微妙了。

现代人玩惯了手机，躺在床上很难睡着，睡眠质量也不好，徐皓风以前就算再困，躺在床上也得好一阵儿才能睡着。

如今练完躺着的桩功，挨着枕头就睡，也不做梦，睡眠质量极好，早上四点睁开眼睛就精神满满了。

到了周末，徐皓风和往常一样，从家里提了点二姥爷爱吃的点心，就溜达着向西单走去，走路的时候和老头一样两手背后，这也是桩功的一部分，可以活动脊椎。

二姥爷端着茶缸站在家属院门口，笑呵呵地看着外孙过来，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就不对劲了，因为徐皓风走路，步步一样长度，比尺子量得还准，左步和右步一样，每步都一样。

“好小子，半个月不见，你这桩功竟然入门了！”

“姥爷，我可是照您说的，每天四点起来练功，不管刮风下雨，一天都不敢马虎！”徐皓风上前挽住了姥爷的胳膊。

“嗯，看出来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恒心！”姥爷伸手在他身上捏了捏，愈发高兴起来，“不光早上练了，其他时候也练了吧？”

“上课的时候练马型，蹲着上课画画，躺着用脚打劈拳，练呼吸！怎么样，姥爷，还不错吧？”

“还行！你要是早些时候也有这个耐性，我何至于不教你！”李忠轩老怀大慰。

“那姥爷，等我练好了桩功，您是不是传我点真东西啊？”徐皓风趁机说道。

李忠轩叹一口气，右手慢慢摸着徐皓风的肩膀，又微微一笑，“不传！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