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韩玲玥一行人踏入了贤宁宫的大门。皇后正坐在窗边,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落寞的身影。
“皇后姑姑,”韩玲玥快步走上前,握住皇后微凉的手,“您受委屈了。您放心,靖王殿下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您清白的。”
皇后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本宫没事,倒是你,如今都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吧?怎么也不多休息,还往这风口浪尖上跑?”
“我没事,”韩玲玥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 “孩子很健康,我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你这孩子,就是太不让人省心,”皇后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瞧瞧这手,都瘦了一圈了。小莲,快去把我那上好的燕窝取来,给王妃补补身子。”
“姑姑,我……”
“你这孩子,跟本宫还客气什么,”皇后不由分说地打断她,“你如今腹中可是有两个孩子,要时刻注意着,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大大咧咧了。”
韩玲玥无奈地笑了笑,只得任由皇后拉着她嘘寒问暖,她仿佛没有身陷囹圄,同寻常人家的长辈一样在关心晚辈。
另一边,宇文睿和拓跋夜已经开始在贤宁宫里四处查看。
“你说,这贤宁宫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三遍了,怎么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拓跋夜百无聊赖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一双桃花眼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四周。
“有没有线索,不是你说了算,”宇文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窗台上一盆开得正艳的粉红色花朵上,“你确定是在这盆花里发现散魂香的?”
“当然确定,这种花本身香气浓郁,可以很好地掩盖住散魂香的气味。”
拓跋夜走上前,伸手想摘一朵,却被宇文睿打开,“别碰。”
“怎么,怕有毒啊?” 拓跋夜收回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说,若不是皇后下的毒,那便是被人陷害。可如此一来,为何要将散魂香放在不易被察觉的花盆里,应该放在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才对啊!”
宇文睿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你确定你不是靠特别手段当上太子的?”
“什么意思?”
“你这治伤也能做北晋太子,”宇文睿眼底满是诧异,“要陷害,戏自然就得做全套了。”
宇文睿说罢,不再理会拓跋夜,只是仔细地观察着那盆花,花盆里的土壤有些松散,像是被人翻动过。
他用手指捻起一点土壤,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香味钻入鼻腔,却并没有什么异常。
“怎么样?治伤超群的靖王有什么发现吗?” 拓跋夜凑了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