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让赵洪清动心的一点,则是宦官身份地位,不满意杀了一批再换就事,他们也不存在任何反抗的心思和能力,简直就是一把最为锋利切不存在缺点的刀刃。
“你的想法很好,杨相年纪大了,容易犯糊涂,将一些权力交给其他人,朕也能够放心不少!”
“陛下,你的想法很正确,朝堂之中关系复杂交织,甚至还有利益往来参杂其中,检察院和刑部很难做到法不容情。”
“一旦有人犯了错误,其中必定会牵扯一批人出来,为了掩盖自己做的丑事,这这些人肯定会凭借自身权势来镇压刑部和检察院!”
“到最后不了了之,可对于宦官而言,他们完全都不需要考虑这个,前半生待在宫里,后半生则行走天下,根本没有机会去拓展人脉!”
李言继续开口,他已经看到赵洪清眼中渴望的目光了。
“由于是对陛下您直接复杂,届时雷霆出手,杀光贪官污吏,纵使杨相有一百个不愿意,可木已成舟,他又能拿陛下您如何呢?”
话音落下,赵洪清的右手紧紧的捏住龙椅的把手。
这一句的确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之上,朝堂中的制衡可不是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这么简单,如今想要破除杨国威大权独揽的现状,就必须创造出一个和他处于同等地位的缉事场来。
作为皇帝,赵洪清可以从中调和朝堂权力的平衡,可光有宏观调控也不管用,若是没有微观之上的制约,他先前的一切都将会化为泡影。
宦官在某种程度之上能够算是帝王家臣,其心底具备一定的奴性。
或许这一特质,才是李言此刻最想要表达出来的。
说白了,缉事厂就是皇帝所养的一条狗,让它咬谁就会毫不犹豫的出击。
深吸一口,赵洪清缓缓开口。
“李尚书,朕虽清楚宦官的秉性,但如此庞大的权力落到了他们的手上,会不会反噬朝堂呢?”
李言微微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早就知道对方会这么问了。
“陛下,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您掌控着缉事厂的生杀大权,只要您一声令下,他们就能不复存在,再说了,缉事厂行事果决,届时肯定会得罪不少人,只要您不在庇护他们,这天下众人的怒火怕是都能将这群宦官给吞没掉!”
“退一步说,他们也没有任何要造反的理由,就算真的夺权,又有何用呢?毕竟阉人一个,莫非还想成为至尊不成?”
“缉事厂能监察天下,可说白了只是一个虚名罢了,真实的权力都掌控在陛下的手中,只要不让其射击军政,便不可能存在宦官作乱的可能!”
话音落下,赵洪清的目光不住闪烁着,心中则已有了定论。
“李尚书,今日听你一席话,胜过朕近十年的治国经验,你做得很好!”
“至于这缉事场,朕会仔细考虑一番,毕竟法子再好,也要依据现实情况来执行,一旦有结果了,朕马上就通知你!”
听到这话,李言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来。
“为大夏殚精竭虑,这是做臣子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