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档教室内，在穿过一阵迷雾般的黑暗过后，乔渊闻到了潮湿浑浊的空气，像糅合了鸟粪和尸臭。

他微微皱眉，虽错过了第三档，没想到第四档的也还不错。

虽只是模拟出来的赛博空间，但模拟考是大考，成绩很重要。

他们谨慎的踩在泥泞中，并逐渐踏上坚硬粗粝的岩石地面，视野也随之开阔，还有一阵颇具清爽的风。

“哇哦，好逼真！”

隔壁3班的光头学生喊了起来，乔渊有印象，叫马陆，体质4阶，个头高大，肌肉矫健，算是和他同期比拼的佼佼者，曾一度杀入过全年级前二十，后面因谈恋爱掉了下来。

另一位金发碧眼的雀斑少年，叫查尔斯·伍德，最高冲进过前十，体质更是惊人的4.5阶，因病休养过一段时间，排名陆续跌出三十外。

还有十班的短发少女顾月，据说是武道世家，因为贪玩，排名一直不温不火，事实上潜力巨大。

看来第四档也人才济济。

高三最后的冲刺阶段，稍有松懈，便会被别人反超。

按照老班的话说，最后三个月往往会是爆发期，他体质虽不是非常优秀，不过凭借来自未来身的修正，一样可以做到不断提升。

但营养也要跟上。

所以学校的定制营养餐得吃，得天天吃，早点达到5阶体质，然后进行武道升华，这般，进天堂大学才稳。

按照历届惯例，高三佼佼者们，大多都是在四月底五月进行武道升华，晚一点的会推迟到六月。

星际时代的武道高考和以前也略显不同，会在6月底进行。

勉勉强强三个月，来得及。

特别助学金，社保补贴，靠，真想直接穿越到两天之后，全都下来，然后买买买，天天吃营养餐，用武道药剂，加快体质暴涨。

真是心痒痒啊。

乔渊压下心中的躁动，视野里是一片巨大的地底石窟样貌，呈现暗红褐色和灰黄，头顶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钟乳石，有些还往下滴水。

“咦？乔渊你不是杀到前三十了么，怎么还和我们在一块啊？”

短发顾月好奇的看了过来。

乔渊嘴一抽，胡图便闷闷不乐的率先开口：“不知哪个狗娘养的，借着家属是校领导的关系，抢了我兄弟前30的名额和2000块奖金，哎，千万别让我发现，否则小爷我必然把他屎都给打出来，说到做到。”

顾月眨了眨眼，同情道：“这样啊，那确实挺气人的。”

林雪儿也跟着开口：“没和班主任说么，回头我帮你问，太缺德了，小人，肯定是嫉妒乔渊的菜花！”

“还真是，我以前听到我初中同学那个学校的也出现过，哎。”光头马陆微微耸肩。

乔渊神色如常，虽昨天的事情让他非常不爽，但还得朝前看，起码在眼下模拟考期间容不得分心。

胡图很快喊道：“那是什么？”

他们旋即纷纷看去，发现在道路不平的前方，出现黑色的迷雾，似一直在那，又仿佛忽然出现。

雾中隐约存在窸窸窣窣的呓语，像魔鬼，又像邪神。

“我去，确实逼真啊！”胡图很赞同刚刚马陆的看法，正常来说，只有古神才具备这等精神污染。

“听说升华之后，就可以抵御精神污染了，”胡图又嘀咕道：“现在赛博空间这么先进吗，这都能模仿？”

马陆摸了摸光头：“大概类似于空间立体声的气氛感吧，就像咱们去4d电影院看恐怖片一样。”

“对哦，有人看个恐怖电影都能吓晕过去，那这也不算什么了。”

他们继续走着，有些人开始捂耳朵，似乎并非特别强烈，但声音往往最容易导致注意力分散。

穿行在迷雾当中，乔渊戴上了明黄色的遮光护目镜，此地光线虽是黯淡，却有不少学生开着手电筒，因呓语而手忙脚乱，尖叫，灯光随之乱飞，跟进了乱糟糟的酒吧似的。

护目镜和耳塞他都戴着，这是他的习惯，专注的习惯。

一路上胡图都在嘀咕：“我感觉不太对劲，好紧张啊，不会忽然出现一个怪物，把我直接给淘汰了吧？”

“淘汰标准是被怪物袭击后丧失战斗力吧，你就这么虚？”

“呸呸呸，小爷我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