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要从你整个生意中分利,我只做下游供货商,按单品价格120文结算。
至于你卖到军中是200文还是300文,都不关我事。
我只要属于我的120文,并且承诺永不断货,永不提价,所以说到底生意还是你一个人的,你是东家!”
田雯内心大概估算过成本损耗,方才报出这个价格。
看何为年小眼睛咕噜噜直转悠就知道,这个价格绝对不贵。
他心里也在想,材料不用愁了,技术也不用自己操心,买卖还是自己的,只需自己里外一倒手,啥力气不出就能坐着赚钱,这个条件诱惑力十足啊。
何为年差点就答应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他凭什么相信田雯?
见此田雯不得不加大力气蛊惑,“你想想这笔买卖做成了,不亚于铁杆庄稼,想一想你衣锦还乡......”
一句句一声声魔音灌耳的诱惑语言,在何为年脑中具现化成一幅幅画面。
自己做成这笔买卖后,正房嫡子们嫉妒的眼神,父亲温和的笑容,还有母亲母凭子贵的喜悦泪水......
对啊,母亲,旁的不管,他如此拼命折腾,除了不甘心,不也是为了不辜负母亲的期望嘛。
何为年脸色急速变化,时而愤懑时而犹豫时而不甘,极为精彩。
漫说何为年,便是旁观的亲家、儿子、张大嘴均已瞠目结舌。
理性:她在骗人,感性:她说的是真的!
那些画面并不单单是田雯的蛊惑,更是何为年自己夜半时常常幻想的事情,眼下正有一个幻想成真的机会摆在眼前,赌还是不赌?
一个“妾”字,压垮了母亲的笑颜,压弯了自己的脊梁,十八载心酸苦泪,让他做出决定,今个他赌上一次又如何?
何为年眼角不知觉间又滑落泪痕,“别说了。”他带着鼻音,掖了掖眼角,随后语气坚定道:“咱们合伙干吧!”
人生能有几回搏,此刻不搏何时搏,梭哈!
嘶~
旁观者倒吸冷气。
呼~
当事人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