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牛拉车、马拉车、驴拉车,那你见过猪拉车吗?
猪躺着,他们拉车。
本来家里以前还有头老黄牛驱动器,百公里一捆草。
现在嘛只能靠他们娘几个自己拉。
赵伯宽站一旁搓着双手,一脸歉意。
因为老黄牛被他输了,拉去还赌债了。
“娘,我也跟着去吧,我来拉车。”
你还拉车,你拉倒吧,你那小体格子,连二赖子他娘都干不过。
但儿子的积极性不能打击,孝心是好的。
田雯抹掉额头汗珠,老母猪挣扎起来劲不小,按住它费老鼻子劲了。
她对大儿安慰道:“你还小,等你长大点的。”
“娘我好了,咱走吧。”
老二把绳子往肩上一搭,示意可以出发了。
赵伯宽望望娘,再望望跟熊瞎子似得老二,欲哭无泪。
娘,我才是老大啊,您嫌弃我就直说。
从朝阳村到夕阳镇有多远,这个时代的人脑海中没有标准量化的概念,就单从名字上来看吧。
一个朝阳一个夕阳,你看村名和镇名就知道,两者距离指定不近。
儿媳儿子老娘,这三人组合,从出村开始,田雯估摸着得走了一个时辰了。
天上洋洋洒洒飘着雪粒子,碰上热气腾腾的体温,整个人都变得黏糊的。
忽又一阵冷风袭来,连打哆嗦咬牙关,发丝眉稍都能挂上霜。
“娘,歇一歇吧。”